白一芜被他看得瞬间绷紧了脊背。
——被溯游战斗首席这么盯着,就算兔子都能骇出三分凶性。
被打趴下的男人怒气上头,拨开围观的人们大踏步追来。
“喂!什么老掉牙的女妖,老不死的怕你我可不怕……”
“——砰!”
男人眉心开出个滚圆的血洞,他一瞬间眼睛大睁,死不瞑目的仰倒下去。
白一芜手中直指向
男人的枪口飘散轻烟,而他甚至头都没抬,视线始终落在郁和光身上。
周围人心下暗惊,骇得大气不敢出。
缩在角落里喝得醉醺醺的老头摇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三不管的人真是死得换了一批了,都不知道当年埃尔多拉多起家有多血腥……
枪械在白一芜掌心中转了一圈,利落收回来滑进袖口消失。
压抑的战意有了发泄的出口,白一芜缓缓吐了口浊气。
他一脚踹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高脚凳按照计算好的力道轨迹撞在吧台上反弹向外,刚好停在白一芜脚边,他稳稳坐下。
“小朋友想学喝酒,没有靠谱的长辈?”
白一芜挑了挑眉,打了个响指:“所以你一大早就跑出温室是怎么,秦疾安惹你了?”
酒保为白一芜端上另一杯啤酒。
郁和光垂眼,什么都没说,举起酒杯。
白一芜:……
举杯乖乖等着准备碰杯的猫……溯游现在改成萌死敌人的取胜路线了?
锵——啤酒杯相撞清脆,清澈泡沫飞溅。
郁和光知道,是重逢。
两人走出乌烟瘴气的酒馆时,等在门外的晏止戈闻声转头,脸色已经黑了一层又一层,脚边爱好呻吟的尸体堆也摞得三尺高。
白一芜挑眉:“您这是,来三不管计划生育来了?”
晏止戈黑了脸:“为什么这么久,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扭头朝郁和光忧心忡忡:“他不让我跟你一起进去,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和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白一芜:……你这人,怎么还挑拨离间?
而且比他还熟练?
“放你进去,然后等着整个酒馆变成停尸房?”
白一芜翻了个白眼:“你要不要看看你旁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