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探团为了不暴露行踪,不到致死的伤不会找医生,多年磨炼下来白一芜对外伤急救很有一套。
但晏止戈冷声拒绝了他,拎过医药箱自己处理。
利落撕下染着郁和光血迹的作战服,血肉模糊的狰狞伤疤蜿蜒过结实流畅的肌肉,凶悍暴戾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晏止戈咬着纱布处理伤口,药粉洒在皮肉上肌肉都在剧痛下抽动,
(buduxs)?()青筋绷紧,
他却只是皱了下眉头面不改色。
唯独在拿起报废的作战服,
看见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时,晏止戈眉骨骤然下压凶狠。
林沉麓托腮侧首,静静看在眼里。
“如果郁和光死在这里,你打算怎么办?”她忽然开口,平静问,“殉情?”
晏止戈瞥了她一眼:“不。”
“除了他同伴的身份,我还是文学系首席。他的仇恨也还没有消除。”
“我会替他报仇,杀死所有被他记住的敌人,继续支撑溯游计划,然后。”
他在林沉麓的假设下平静到冷酷:“等所有直接间接的仇敌全部死亡,我会去找他。”
没有一丝犹豫,仿佛早已设想千百次。
晏止戈冷静问:“你以为,以和光的性格,要是在死后世界重逢,他第一句话会问我什么?”
难道是高兴他也来殉情吗?
不。
开口第一句肯定是:报仇了吗?
第二句:可惜不是我亲手……
惋惜。
“郁和光知道你这么了解他吗?”林沉麓挑眉,晏止戈的回答超乎她预料。
她啧啧摇头:“仇恨比天大的家伙,啧。”
显然郁和光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记仇小本本拱手让人。
太阳再次升起的早晨,他在睡袋里睁开眼。
身边守着的谢枝雀黑眼圈浓重,歪头睡了过去。
他看着谢枝雀唇边的口水,顿觉好笑:“鸟,产燕窝呢?”
谢枝雀一激灵抬头坐正,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随即惊喜:“郁哥!”
或坐或立在营地内外的众人立刻冲进来!
一个比一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