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我怎么不能了?”
老板娘一撩裙摆,掷地有声:“就没有红灯据点卖不了的!”
悄悄躲起来的客人们屁股一凉,惊恐伸手往下捂。
偷袭小酒馆的人被带走,惨叫声连连也打扰不了酒客们的兴致,躲到断墙吧台后的人们慢慢走出来,在废墟里重新坐定呼唤上酒。
伙计们麻利清理尸体,死了的客人和伙计一视同仁扔出去,砸碎的酒桶在咕嘟淌干净前就被哗啦倒进玻璃杯里,在金托盘上端给重新调笑起来的客人们。
转眼间,一切恢复如常。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人们对炸毁了半边的小酒馆视若无睹,反而在硝烟的废墟里更加兴致高昂。
火与酒,流淌在凶徒身体里的血液。
老板娘转身,看到那位安静的客人在英雄救美后重新沉寂,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仰起头,金酒沿着杯壁滑进喉咙,水珠砸在滚。动的咽。喉上又顺着半开的衬衫。没。入。
最后一滴酒消失在。唇。齿。间,红。舌推拒冰块。
老板娘眼睛发直,她下意识上前一步,但客人已经将空了的酒杯砸在桌上。
“当啷!”冰块敲击杯壁脆响。
客人收起狙击枪重新背在身后,双手插兜走向酒馆外。
“等等!”老板娘连忙拦住他。
她冲得太快,没注意到脚下的尸体,脚尖一绊惊呼着扑向前面就要摔倒。
客人眼疾手快搀了她一把,手刚握住她的手臂,人已经撞进怀里。
老板娘在飞扬的裙摆中抬起头,脸色绯红:“最起码让我报答你?”
她把自己往前一托——但客人仰头想了想,只要了瓶珍藏好酒。
牛仔客压低了帽檐,道了声“再见”,他拎着酒转身时,一缕金发从宽檐帽下散落。
“老板娘……”伙计小心翼翼靠近,“你受伤了吗?”
老板娘矗立在酒馆断墙旁,怅然若失。
“他妈的,遇到个圣人!”
她咬牙切齿,不敢置信的托了托自己的鱼骨胸衣,比划:“比我都大?好软……呜呼。”
伙计:“?女的?”
“女的怎么了?长这么好看管他男女……众生平等!”
老板娘恶狠狠放言:“别让老娘再见到她,不然一定要睡到她!”
她一叉腰旋着裙摆回身,毫不客气踹飞挡路的尸体。
“那么单纯的家伙,连这么简单的小伎俩都看不出来,放在红灯据点不得被吞吃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