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芜还在沙发上炸毛,言辞激烈。
郁和光:“你是想用这个形象吓死你的敌人?”
他诚恳:“不过看见一团毛球到处滚,确实很恐怖。”
白一芜双臂被缚,只能来回蠕动剧烈挣扎,蹭得头毛滋啦竖起,此刻飘忽在空气中像颗软乎乎海胆。
他猛地闭嘴。
下一秒——“郁和光,你给我滚过来!”
白一芜气得张嘴咬他手腕:“你嘴巴里就不能有一句能听的话?全被秦疾安带坏了。”
郁和光只伸出一只手,就把白一芜翻了个。他压住手臂头埋进沙发靠垫里,一连串骂声顿时变成唔唔唔。
“这人不许别人放火?”
郁和光啧啧摇头:“明明自己的伤比我的还重,还有心情骂我。”
他一掌按在白一芜后背上:“等你伤好了再说罢,小废物。”
白一芜气得狂咬沙发。
后背上粉红的新肉柔软。敏。感,郁和光指尖刚一触及,背肌顿时受惊绷紧。
白一芜大气不敢出,绷紧了肌肉僵硬。但那一点痒意实在讨厌,沿着伤口蔓延向血管心脏,细细密密抓紧了全身。
耳边没有了三不管地带常年枪炮吵闹,只有背后人动作时衣料摩擦声,呼吸声,拂过发丝的风声。
白一芜眼睫轻颤,慢慢垂下眼,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紧了一小片沙发。
记忆里,他也有过被人护在身后的年岁。
那人轻柔抱起他时衣衫上的皂粉香,透过胸膛的温暖和安心……野狗不要骨头,也甘愿要做家犬。
快乐的记忆很少,可咂摸着那一点时光,也能勉强支撑着他泅渡漫长没有边际的痛苦。
“好了。”
郁和光缠上绷带系了个蝴蝶结,他对着自己作品满意点头:“你要是再不等愈合就剧烈运动,别怪我揍你到就剩一口气,再让卡叶琳娜来救你。”
“再感染下去,你背上烂肉都要挖了重新长。”
可能是郁和光描述得太可怕,白一芜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郁和光擦干净手回
身,挑了挑眉。
包扎到一半,这人就不挣扎了。他不知道原因,但倒也方便了他上药。
郁和光扯开绑紧白一芜双臂的皮带。
白一芜披着花衬衫,脸色阴晴不定阴森森看他。
“你打算对救命恩人做什么?”
郁和光摊了摊手,无辜,“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