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顶在全系乃至全溯游最前方,但天塌下来有泰坦顶着。
泰坦一手拎一串箱子像葡萄,把科学脆皮累得气喘如牛的设备箱,在他手里轻松得像一提小玩具。甚至他背上还挎着尤金的武器。
晏止戈看着泰坦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等安德烈挪过来时,他已经神色如常。“怎么?”他扭头问。
安德烈被他看得一激灵,影子颤成波浪线。
随即举牌:
(buduxs)?()[确定要进神墓?阁下您向郁首席说明危险了吗?]
又举:[神墓现在是一个充满未知液体的脓包,而不是被文学院摸透的文明遗迹,发生什么都未可知。这对文学系而言都很危险,更何况郁首席……]
安德烈犹豫一下,还是翻过牌子唰唰擦掉后面半句话。
隔壁两个机械师的惨叫犹在耳边,要是被郁和光看见他的牌子,他怕是也一个下场。
安德烈重新写好,举牌问:[拒绝郁首席联合任务,或许才是明智的决定。]
与其让不通文史、神学倾向为0的战斗首席以身涉险,不如让郁和光守在封锁线外,一旦他们折在地底,也有人能捞他们。
晏止戈理智知道安德烈说的很对,但情感让他嘴角疯狂上扬。
“你不懂。”
他努力压嘴角,但笑容灿烂。偏偏还要故作不经意,“他在乎我。”
“因为太在乎,以至于即便知道危险,还是义无反顾。”
晏止戈笑容止不住的扩大,一瞥眼看见影子的表情,这才假咳一声努力正色。他仰了仰下颌矜持道:“不用多想,单纯是一些……对竞争对手的战胜欲。望。”
安德烈:[…………]
他眼睁睁看着晏止戈同手同脚走远,脸都木了。
抱臂站在一旁的林沉麓舌尖顶了顶上牙膛,牙酸的啧了声。
“对事不对人就是对人,不用多想就是一定要多想,单纯就是不单纯。”她冷笑,“文学系首席别的没见到,倒是玩弄文字的一把好手。”
安德烈觉得他现在不是一条影子。
而是全世界问号的集合体。
那阴影拆开看,都是一层叠一层的黑问号。
[但是郁首席进神墓,真的没问题吗?]他忧心忡忡问。
[林你一定也感受到了,神墓下面透露的不祥气息……]
寻常人看不到,但在神学系眼里,整个神墓都在浓烟滚滚的往外冒黑气,
“看见了。”
林沉麓漠然道:“昨天晚上就感觉到了。”
但凡诅咒她的神少几个,她都会被新诅咒她的神杀死。不过现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