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伸出手抓向眼前人,被攥紧的手腕颤了颤,随即头顶响起恼怒呵斥。
“放开!”
“抓医生的手,你不要命了?”
医生?白一芜的声音?
郁和光浑噩的大脑废了好些功夫,也没把医生和白
(buduxs)?()一芜挂在一起。
意识重新回笼,眼前景象再次清晰,郁和光这才慢慢看清他正抓着白一芜的手,而他自己则躺在手术台上,解开的衣衫下,鲜血顺着块垒肌肉的线条蜿蜒流淌,沾湿了身下的手术布。
……腐朽的,落满灰尘的。
郁和光:“……这是你想出来的新手段吗,肢解?”
他很难相信医生的手术室会脏到这种地步。
他嫌弃的挪了挪,试图离鲜血灰尘的混合物远一点。
更像坟场地下的尸体处理室。
白一芜皮笑肉不笑:“应该让你疼死在那的。”
“你的肩膀骨裂了,肋骨也断了两根。”他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妙,“你最好现在就放开我,不然我不保证碎骨茬会戳破什么。心脏?肺?”
郁和光放开了手。
他从善如流躺了回去。
面对白一芜怪异的眼神,他还有心情催促:“不是要手术吗?快开始吧。”
白一芜:“……”
郁和光这种眼色,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办事灵活,和溯游那些提线木偶不一样的?”
他恨恨:“还不如秦疾安的傀儡了。”
有价值就利用,没价值就扔掉——那,在价值取舍里,就没有一点心软吗,哪怕一点情感?
白一芜看着已经闭上眼的郁和光,哼了声没好气道:“没有止疼药,疼你就自己忍着。”
实验室的药品剂量大得像对付牲口,谁知道对人有什么后遗症?
白一芜哼了又哼,哼了又哼。
想了想,还是把造神枪递给郁和光。
郁和光:“?”他眼神询问。
“叼着。”白一芜没好气道,“你别中途咬了自己舌头,死在我的手术台上。”
“我好不容易救一次人,你最好有点眼色给我活下来。”
他恶狠狠比划着手术刀完成威慑,确认郁和光乖驯咬住了枪,这才满意的继续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