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对方交手两次就被捅穿腹部,不敢恋战立刻抓住空隙逃离——他要向首席发出示警!
大沙单,藏在阿廖沙之下还有另外凶徒流亡在外!
后勤系能听见螺旋桨从头顶飞过,掀起的气流吹起枝叶树木哗啦啦响动,他知道是监督庭去带走“阵亡”淘汰的两人,那里必定有医师可供求救。
可他捂着重伤的腹部,剧痛也不敢停下来,只咬紧牙关靠意志艰难向前。
郁和光…首席……首席阁下,溯游大学战斗系的荣光……!
忽然,一道高大身影无声从树枝上轻盈跃下,鬼魅般摸到后勤系身后。
他冷酷看着摇晃踉跄的后勤系,像在看困兽之斗的兔子,甚至注视了几秒才高举起棍棒。
“嘭!”
被敲在颈侧,后勤系应声倒地。
神经丛麻痹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双黑色作战靴走向他,站定在他眼前。
随即,沉默却力量感十足的高大男人蹲下来。
他甚至能感受到他一寸寸冰冷打量他的评估眼神,像是在考虑从何处下刀的冷酷屠夫。
“我不会杀你。”男人开口,声线嘶哑低沉,胸腔也跟着共鸣。西伯利亚的冷风穿过胸膛吹拂。
“但你抱着肠子再跑十米,我保证,你会先死。”
男人向后勤系伸出手,后勤系咬牙用力到脖颈青筋暴起,可在男人看来那和撞过来的兔子也没什么两样,轻而易举压制住他微弱的反抗,拿起光脑。
他一目十行飞速检查溯大队内频道的消息,喉咙间挤出不轻不重的冷哼。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男人并不打算“杀死”后勤系,反而上下打量他道:“不让你的生命体征停止,我得替你急救。会疼,忍着点。”
后勤系目眦欲裂:“你……别妄想唔!”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皮革手套塞进嘴巴里。他怒目而视。
男人平静掏出烈酒浇在匕首上:“没有麻醉,不能咬舌头。”
意识到对方是想绑架自己当活体光脑,后勤系激烈挣扎起来。可被男人用腰带捆住双手又按住,他的挣扎不比一只兔子强多少,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的刀刃靠近伤口。
“唔!!!”他剧痛到弹起上身,整张脸一直到脖颈青筋暴起,甚至能看清每一根血管的搏动。
但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的冷酷下刀,切割,止血,缝合,像在用兔子练习解剖的医生,干脆利落。
后勤系一身是汗脱力倒地,男人取走皮革手套。
“现在,我要你做一件事。”
他大手按住后勤系刚缝合的伤口,平静道:“向郁和光汇报你的平安。”
两人阵亡,郁和光必定起疑,他需要后勤系稳住郁和光,才能继续用后勤系的光脑锁定对方坐标。
后勤系冷笑:“你休想……啊!”
话刚起个开头,男人的手掌已经用力压住伤口按下去。
酷刑。
后勤系死死咬住牙关,满口都是翻涌上来的血沫。
他躺在泥地里,却恍惚以为自己在屠夫的菜板上,每一条缝隙里都沁着血垢,周围都是死去同类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