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盯着点吧,虽然不必阻止,却也不能放任不管。”
看着李君羡大步走出御书房,李承乾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轻哼一声。
事实上,他心里也有所不满。
若无晋阳公主“赠金”之举措,他这股不满也就藏在心里了,不愿主动提及,装糊涂也就罢了。
可现在有晋阳公主珠玉在前,其余姊妹却各个继续装聋作哑,他这份不满便越来越浓。
都是同父所出、血肉相连,兄弟们即将出海就藩、封邦建国,为何却连半点表示都没有?
真就不在意这份手足情分?
兄弟们出了海很难再回来,便将所有亲情一刀两断、一了百了,自今以后形同陌路?
……
户部侍郎高履行面色阴沉的回到府中,坐在堂中喝着茶生闷气。
东阳公主一身宫装、容貌俏美,由后堂走出,见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奇问道:“郎君这是生气了?莫不是在部堂与人置气?”
高履行狠狠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怒声道:“置气是真,倒非是与部堂同僚,而是你家兄弟!”
东阳公主面色转冷,轻哼一声,道:“却不知我家哪位兄弟得罪了高驸马?我这便回宫请陛下予以严惩,保全驸马颜面!”
夫妻之间感情素来不错,她也对自家郎君极为爱慕,不说夫唱妇随却也从不摆出公主架子,给予尊重。
但这些并不是高履行可以不守尊卑的资本。
高履行也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连忙道歉,而后抱怨道:“如今朝堂上下舆论纷纭,都在职责我们这些公主、驸马未能‘相互友爱’,粗鄙吝啬一毛不拔……是我们一毛不拔吗?是拔不起啊!那么多亲王前前后后一并出海就藩,若是挨个都‘友爱’一番,非得搬空了钱库不可!晋阳公主到时大方、友爱了,但何以只对晋王‘友爱’,不对其余兄弟友爱?说到底即便是晋阳公主也友爱不过来啊!”
毕竟是亲王,无论平素是否来往频繁、感情亲近,若要赠礼必然一视同仁,亲王身份尊贵,既然赠礼就不能过于轻薄,可若是每一位都赠予一份厚礼,谁家能受得了?
不过日子了?
所以一众公主、驸马也就埋起头来装糊涂……
东阳公主也恼了,不满道:“咱们是否赠礼,关那些闲散之人何事?管闲事管到咱们头上来了!”
高履行叹口气,道:“你以为这些舆论是凭空而来?所谓无风不起浪,我听说这些都是齐王私下里搞出来的,他不好意思登门要钱便鼓捣这么一出,让咱们迫于舆论之压力乖乖把钱送上门去。”
“啊?这人怎地这样无耻!”
东阳公主柳眉倒竖,怒气冲冲,真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去他家里好生骂一骂他!还要钱?我给他两个耳光!”
“唉唉唉,殿下息怒!”
高履行赶紧将暴怒的东阳公主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