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要遭难,甄姑娘这会子又回了金陵,也不知会不会遭罪,二奶奶又突然牵扯进来。
我想着三爷知道这事,万一出些什么纰漏,心中也好有个预备。”
五儿一边说着,麻利的帮贾琮束好发髻,插上根脂玉发簪,随手拉了拉他肩头衣服的皱褶。
贾琮听了她的话,在肩上温柔纤细手掌上握了一下,说道:“难为你细心,事事都帮我想到。
甄姑娘虽然是女流,但是颇有谋略之人,她在神京之时,就已从其他渠道知晓甄家风险。
她敢这个时候返回金陵,必定已做了防范之策,所以我倒不担心她会吃亏。”
……
其实,自从甄芳青离开神京之后,贾琮便已飞羽传书金陵曲弘秀,让她时刻关注甄家之事。
他给曲弘秀去信,不单是让金陵鑫春号关注事态发展,万一甄芳青出现危机,能设法襄助。
更因为金陵鑫春号在过去一年时间,已和甄芳青有不少生意往来。
包括甄芳青去年在金陵新开的商号,专门用来贩卖鑫春号造物,靠着甄家的商场人脉,一度生意兴隆。
但是这家新开商号,在上个月便开始收拢生意,不再从鑫春号购入新货,眼下处于半停顿状态。
两家生意来往,还有最重要一项,便是鑫春号营造的香水等造物,通过甄家海船队销往远洋海外。
如今甄家面临剧变,鑫春号和甄家的生意牵连,必须最大限度做切割和掩盖,以免受到不必要牵连。
而这一桩事情,在贾琮那日为甄芳青送行之时,两人便筹谋过此事。
这不单是在商言商的常规做法,更是出于两人的暧昧渊源和私谊。
随着鑫春号最后一笔外洋货物,因甄家海船队在外海失踪,也从此杳无音信。
这件事通过各种渠道,在金陵城内飞快扩散,如今已是尽人皆知。
这也让鑫春号因甄家海船队,成为人员货物损失巨大的金陵货商,也在某种程度上和甄家做了切割。
甚至金陵鑫春号江南总店,已向甄家提出巨额索赔,并在内务府进行文牍入档……
……
贾琮说道:“甄家的事情颇有风险,二嫂不像你和平儿那样温厚,她性子精明大胆,有些不守常规。
以往做事也常有逾矩之举,希望她听了姨妈的话,能心生警惕,不要做出什么不妥之事。”
贾琮又笑道:“不过有你帮我在西府看着,我也不用怎么担心,出不来什么大事。”
五儿微笑说道:“晴雯不是常说我是管家婆,三爷尽管放心,五儿必会帮三爷做好这管家婆。”
贾琮往后一靠,枕在五儿酥挺香软的怀中,微笑说道:“我可不单让你做管家婆。”
贾琮之所以有这番话,是五儿已在荣庆堂向贾母行过家礼,从小陪伴服侍的大丫鬟,如今位份早已不同。
五儿俏脸粉红,心头乱跳,脸上生出醉人笑嫣,樱唇微咬,忘情的将双臂环在他颈项,将他轻轻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