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没多久,皇帝的銮驾在前呼后拥之下,浩浩荡荡出了午门。
伴驾之人只有忠靖侯史鼎、兵部尚书顾延魁、内侍总管郭霖等寥寥几人。
皇帝銮驾在一众官员注视之下,被千余禁军簇拥,向着城东宏德门而去。
所有官员都心生恐惧疑虑,相互窃窃私语,不知为何出现这等场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朝官员人群之中,即便是皇子之亲的赵王和宁王,也不清楚圣驾突然出宫,意欲何往。
赵王李重瑁望着远去的銮驾,还有陪驾的史鼎和顾延魁等人,再联想最近听说的一些传闻,似乎猜到了皇帝出宫所为何事。
即便他心中不能完全肯定,内心已生出愤怒和怨怼,同时还有一种深深的忧惧,隐约感到某种东西日益离自己远去……
一旁宁王也望着远去的銮驾,问道:“皇兄,父皇已有一年没出宫,怎么突然摆出銮驾,皇兄可知是什么要紧事?”
赵王脸色淡漠,说道:“圣驾之事,我怎么会知道,不过看銮驾行进的方向,似乎往东城而去。”
……
神京,城东郊外,工部火器工坊。
辰时之后,五军营便调集大队人马,在城东宏德门至火器工坊沿途,来回巡弋警戒,将可能存在的风险提前消除。
驻守火器工坊的五百禁军精锐,今日也都衣甲鲜亮,精神抖擞,严密戒备工坊附近动静。
等到巳时将至,宏德门外便出现皇帝銮驾,一千精锐禁军严密拱卫,浩浩荡荡直往火器工坊而来。
等到銮驾到达工坊,除了皇帝数十名贴身侍卫,兵部尚书顾延魁、忠靖侯史鼎、内侍总管郭霖等人,其他人马全部停驻工坊外围。
整个火器工坊外围五十步外,被数千禁军和五军营精锐,团团包围围,犹如铁桶一般。
不一会儿工坊内部,不时传出火器射击的声音,工坊外围的兵马微微有些骚动。
但马上有皇帝侍卫出来传信,下令各军原地驻防待命,等待圣驾回宫,驻守的兵马才平息了骚动。
此时,火器工坊的射击场上,两支改进式鲁密铳,两支崭新的新式后膛枪,同时对着五十步外的木靶射击。
负责射击改进式鲁密铳,是五军营两名火枪兵,装填火药、放置弹丸、火条压实、开枪射击,动作流畅娴熟,一气呵成。
这两名火枪兵,是忠靖侯精选的神机营好手,两把改进式鲁密铳,在他们手里发挥出最迅捷射击速率,想来已很少人能超过他们。
但是负责操控后膛枪的枪手,只是工坊中两名熟悉枪械的工匠。
这两名工匠因负责后膛枪营造,所以熟悉后膛枪操控射击,虽然动作也算娴熟,但比起两名五军营火枪手,还是逊色不少。
但即便枪手的娴熟度存在差异,两种火枪的射击效果,还是出现巨大反差。
两名射击鲁密铳的火枪兵,虽然射击动作极其娴熟,但是比起后膛枪的射击方式,射击速度依旧差了一大截。
改进型鲁密铳只是射击到第四发,工匠手中后膛枪已射击完十发枪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