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戏的难易程度,而是他发现剧组的配合度在经过了夏天之后,明显高了一个层次。
他说的话,大家的理解程度也更高,执行得更好,返工的次数变少了很多。
他再次感慨,难怪一般有实力的导演,都会有自己熟悉的团队。一个磨合过的团队来拍一部戏,真的要省很多功夫。而再遇上陈碧舸这样的演员,做导演真的就变成了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跨年那天,陆严河专门早早地收了工,包了一个饭店,安排剧组所有人一起跨年。
该工作时好好工作,工作之余的这点“团建”也不能少做。
对一个大团队来说,团建确实是一个很有必要的存在。只不过现在很多公司把它弄得变了味,变成了一个打工人的负担。尤其是……有的公司竟然让打工人凑份子来组织团建,团建的意义都直接崩了,还团建个屁。
陆严河一桌桌地给大家敬酒,表示感谢,大到统筹,小到场务,无一遗漏。
他现在把姿态放低,是因为没有人会因为他放低了姿态而真的轻视他,只会发自内心地感到荣幸——然后,打起一股鸡血,要更认真地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呃,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资本家了呢。
又一年过去。
大雪皑皑。
陆严河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了看微博,翻了翻邮箱,又回了一些祝福的消息,也才不到十点。
陆严河看着窗外黑黝黝的夜幕,以及在这广袤的夜幕下显得零星的灯光,难得让自己安静了下来。
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思绪仿佛一刻都无法停下来。
以前常常在《读者》《意林》那些杂志上看到一类文章,讲平时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的人突然意识到生活悠闲自在之美。
那时候,陆严河给这一类文章的定位都是鸡汤。
现在他竟然也真的有几分这样的感觉了。
好……扯淡啊……
陆严河扯了扯嘴角,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举着手机刷。
忽然,陈思琦给他发消息:我在楼下。
陆严河啪地一下就直接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手机,问:你在河港?
没有等陈思琦回复,陆严河就一脚蹬进了靴子里,出了门。
他坐着电梯一路下去,在酒店大堂看到了陈思琦。
这么冷的地方,这么冷的天气,她真是都没有穿羽绒服,就裹着一件大衣,脚蹬一双皮靴,看上去很干练,明艳又凛冽,有种港风大美女的飒爽,把陆严河都给看呆了。
陈思琦看到陆严河出现在她面前,扬起嘴角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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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琦是直接从国外飞回来以后,就直接转了好几道,来了河港。
她的行李箱都没有换一拨,还是去国外的那些行李。
这也让她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办理酒店的洗衣服务。
“好累。”陈思琦上电梯的时候,就靠到了陆严河的肩膀上,“跟日本的飞音出版谈了整整一个星期,才把我们《跳起来》的日文版选集定下来。”
陆严河知道陈思琦一直想要把《跳起来》推广到海外去,而综合研判了一下全球各国的出版市场,以及文化背景这方面的原因,陈思琦的第一站就选的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