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的花无缺早已站在此处。
他的身旁不时有刚绽放的花瓣被风吹过,看上去当的是翩翩少年郎。
用宽大长袍掩盖自身身形的邀月,正在旁边默默站着。
见到一行人过来,邀月轻哼一声,用那副听不出性别的音调说道。
“还以为阴癸派的人怕了,拖拖拉拉至如今方才到来。”
她有些生气。
自己昨晚杀了江别鹤后,江湖传言其被歹人所害。
甚至江南这一带,不乏存在一些想要借此赚取声望之人,听闻好像在集结人手,要找出谋害“江南大写”的凶手!
明明只是一个卖主求荣的货色,到头来却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邀月不免有些烦闷。
婠婠只是瞥了眼邀月,心知对方就是花无缺口中的那个“师门长辈”。
她朝着花无缺开口说道:“想不到无缺公子会对妾身如此害怕,竟然还寻了长辈过来,这是怕败在妾身手里之后,丢掉性命吗?”
开打之前先对敌人言语骚扰。
能搞到对方心态自然最好,就算不能,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这招虽然不算多么高明,但在江湖中却屡见不鲜。
花无缺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手段有什么反应,淡淡开口道。
“姑娘未免有些瞧不起在下了,我之前便是说过,这位长辈不会出手,姑娘若是害怕的话,此战便算了吧,反正你阴癸派已经输过我移花宫一次了。”
婠婠闻言眉头一皱。
“当时邀月宫主以大宗师之身偷袭我阴癸派宗师长老,此等行径,怎能算输?”
花无缺浅浅笑道:“那你阴癸派宗师偷袭我一个先天,可也算不上什么君子行径,倒是忘了,伱们本身在大隋也是魔门,这却是说得通了。”
或许是之前和小鱼儿在一起的缘故,花无缺的嘴倒是从其身上学到了几分口舌。
这话说出来,让婠婠一时气极。
还是那句话,她们虽被人称为“魔门”,可自我的称呼却一直是“圣门”。
邪门歪道这种话,谁都不想被安在自己头上。
“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慕容复在一旁暗暗咂舌。
“白兄弟,听起来这阴癸派和移花宫似乎过节不小?”
白修竹摇了摇头:“慕容公子想多了,不过只是门人之间有些争斗罢了,要真有大过节,你现在见到的就不会是弟子之战,而是‘深宫邀月色’与‘阴后’之间双艳争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