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富最先坐不住了,当天晚上,跑来找李振华。
“领导,李县,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不想进去!”李健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容光焕发,满脸都是愁容,一进门就哀求。
“李主任,你这是搞哪出,什么进去不进去的,我不明白。”李振华装傻充愣。
李健富赶紧给李振华递烟,说道:“兄弟,你就不要装糊涂了,赵县下台了,糖厂的事肯定要查,我作为工厂的上级主管,可能会受到牵连,你帮帮我啊,我不想跟着赵刚完蛋!”
李怎华心中嘀咕:这个李健富,居然是说“牵连”!
意思是自己没有问题,别被别人连累的而已,可以理解为无辜。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细,可真分不清他说的是振华还是假话。
可惜李振华现在很清楚,不仅仅是因为和他打过交道,知道他贪得无厌,比如在李振华主导修造厂兼并机械分厂的时候,李建富就曾经狮子大开口,妄想瓜分分厂的资产。
糖厂这样大的事件,李健富不可能会放任嘴边的肥肉跑了,妥妥的会疯狂割肉。
事实上,李振华手里有他和胡继承串通一气的证据。
不过审查他不是李振华的职责,还是交给纪检部门的专业人员去做更合适。
显然,李健富现在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李主任,你的意思,你只是被牵连的,你自己没有问题?”李振华淡淡地问。
李健富一怔,说道:“我有什么问题?我就是被赵刚牵连的啊。你知道,他是县长,关于糖厂拍卖安置的所有大事小事,都是他决定的,我作为办公室主任,只是被动地执行他的命令。我冤枉啊!”
李振华心中鄙视,李健富这是为了撇清责任,开始咬人了啊!
“李主任,你冤枉不我冤枉我不清楚,因为我并没有参与你们改制小组的具体工作,不知道你们如何开展工作的,更不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在讨论是否把糖厂卖给维京公司的时候,你是主张卖给维京公司的。”李振华冷冷地说。
李健富脸色一僵,接着解释道:“我是被人骗了啊,维京说他们可继续生产,我哪里知道是真的假的?再说,这是赵县长授意我这样说的啊。兄弟,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叫李副县长!”李振华打断他的话。
李健富一滞,停顿时了两秒,“是,是,李副县长。我不敢反对啊,他是县长,又是组长,我在改制小组就是个跑腿的,我能反对么?我根本没有得选啊!所以,我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说,其实我心里是反对卖给维京的,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在最后投票还环节,如果我有投票权,我是一定会支持你的!”
呵呵,投票支持我?不存在的事拿来说事,也真亏你说得出,当别人是三岁小孩吗。
“算了,过去的事不说了,现在你找我没用。因为我只是一个副县长,你有没有问题,那是监察机关的事情。我帮忙不了你。”李振华说道。
“可是,可是,李副县长,你说过,我提供给你关于改制领导小组的信息,你就让我出任新组建的新经济管理机构负责人,现在赵刚下台了,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呵呵,李主任,你还好意思说?”李振华冷笑,“你说你都提供了什么?一份名单、一份会议记录?这些我都可以在公开资料里查得到吧?!你把你们和有关公司的谈判过程汇报我了吗?你把你们干的那些违法勾当告诉我了吗?凭这你就想当新机构的领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