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夏天也就算了。
省城的冬天晚上能冻死人。
宋廖莎要是在这躺一宿,第二天非硬了不可。
况且此时还是上班的时间,要是让人瞧见宋廖莎喝成这样,指不定厂里会传出什么闲话。
将宋廖莎扶到后车座坐好,陈露阳选了条偏僻的小路,向着宋家小院骑了过去。
宋廖莎本就腿长脚长,此时又是半沉睡状态。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宋廖莎的两只脚全程都在拖地,时不时的还脚尖杵地把自己杵醒。
“呕……”
“宋廖莎,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他妈就削死你!”
可惜宋廖莎压根就听不见陈露阳的话,醉呼呼的脑袋靠在陈露阳的后背上,张嘴淌着哈喇子睡觉。
骂着骂着,陈露阳转而骂上了橡胶厂。
“妈的橡胶厂这帮王八蛋,哪有这么灌人的!”
“你也是傻逼!”
“他们灌你你就喝啊!你不会躲酒啊……”
……
骂骂咧咧骂了一道,等陈露阳将宋廖莎送回家的时候,一百早就关门了。
无奈,陈露阳只能穿着一件沾满了哈喇子的外套回家。
刚一进家门,陈露阳就扯嗓子喊:
“姐,我衣服埋汰了。”
“哪埋汰了?”
陈丽红穿着围裙出来,手里还握着切菜的刀。
瞧见陈露阳的外套,陈丽红皱眉:“你这咋整的啊?谁吐你身上了啊?”
“大宋喝多了,这都他整我身上的。”陈露阳脱下外套,临近一闻,差点没给他熏吐了。
“这孩子咋喝成这样!他家里有没有人照顾啊?”陈丽红有些担忧。
“有!娜塔在家呢。”陈露阳回答。
“这娜塔可真不容易啊!”陈丽红的语气中颇有些心疼。
陈露阳只是外套都被祸害成这样,今晚上宋家不一定多大味呢!
“你把衣服扔这,回头我给你洗。”
陈丽红着急做饭,转身又回到了厨房。
由于厂里来了大师傅,食堂给工人们开小灶,每天都变了花的给大家伙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