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彻底的把他架到了火上烤。
只要他没有做出成绩,他就是彻底的笑柄。
远赴边境的那三年,是比皇宫里还要难熬的三年。
若大宛皇宫之中是暗箭,那战场之上就是明枪。
想杀他的人,余今在根本分不清是来自南淮还是大宛。
他只能费尽心思的活下去。
但是活下去是完全不够的,他若想彻底地摆脱这饱受掣肘的局面,他必须做出一番成绩,最好还是一番惊天动地的成绩。
但是他到军中,遭受到却是冷遇。
给他无关痛痒的职位,去打不大不小没声没息的战役。
战场之上,没有战功,那就是最大的惩罚。
妖灵看到眼里,却只能干着急。
余今在却很平静地安抚它。
他说:“没有机会,就自己制造机会。”
妖灵心里一惊,有些惶恐地看着这熟悉却又些陌生的少年。
接下来战事爆发,余今在权衡利弊之后,放弃遵守军令,反而迷惑手下士兵,带着他们绕道往后包抄,蹲守了七天七夜,军中对他的战死的军报都写好了,却传来了他一举焚烧对方粮营,斩杀南淮一整个分营又全身而退的消息。
满军讶然。
余今在归来之后,先由士兵作证自己率兵疏忽且战且退迷路之罪,又说自己运道尚好靠近粮营想着将功补过,鲁莽行事之罪。
他明着请罪,暗地请功。
主将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令他领了一百军棍。
足下兵卒纷纷劝阻。
余今在下跪除去兵甲,平静地受了。
他受完军罚,皮开肉绽,狼狈至极,主将又淡淡地道:“我会在乘禀圣驾的军折中,写上你的功绩,攥升你的军衔为常威大校,掌军两万。”
“将军,不可!余总兵此次虽劳苦功高,但到底年幼,这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寻到地方粮营,并无治军之能……!”
但是主将没有理会他,其他的劝慰的声音他也没有听。
他只是看着趴着受刑的余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