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尚慌了,“我要见我的律师。”
题安气定神闲,“不急。能见的时候自然会让你见。
但你好好想想,留给你主动交代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走。梁落,去吃个夜宵。”
题安和梁落起身走出审讯室。
梁落问:“田尚是高材生,这时间恐怕够让他编理由了。”
题安说:“不怕他说假话,只要说假话就能找到逻辑bug。
或者耗着他,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崩溃的。
现在找到了尸体,但作案工具找不到。
虽然辅证不少,但如果能得到他的口供,这个案子才能板上钉钉。”
梁落说:“是啊。
他爸铁了心要帮他顶罪。
他也不顾他爸死活,要给他爸定死罪。
他爸早死一天他早安心一天。
他爸一死,他就能拿着卖了他妈命的钱,去心安理得地留学。
你看看田秀和她丈夫衣橱里有几件衣服?
都是洗的发白的地摊货。
加起来恐怕还没有他一双袜子贵。
他满身的名牌,随便拿出一个,都是父母一个月的口粮。
这种逆子是怎么炼成的?
我刚看到他那嘴脸,真是没忍住。”
题安说:“很多父母穷尽一生,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将孩子高高举起,孩子仍觉得不满足。
走,去吃饭吧,今天晚上跟田尚耗下去得保存体力。”
后半夜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田尚要上厕所。
题安说:“梁落,给他戴上头盔。”
田尚问:“为什么?”
题安说:“什么为什么?
这是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