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微笑说道:“今日正好是休朝日,正好晚些时辰上衙。”
因为昨晚是五儿初夜,他便在家多呆些时辰陪伴,却没想到平儿突然闯进来。
五儿红着脸说道:“三爷已在家耽搁不少时辰,还是先去上衙办公要紧,我和平儿说说话就好。”
贾琮说道:“也好,你安心歇着,让平儿姐姐陪你说话。”
等到贾琮出了房间,平儿才松了口气,房内怪异尴尬的气氛,才缓缓褪去。
平儿见了五儿这等模样,突然想起那日王熙凤的调笑之言,俏脸一阵滚烫。
一下明白五儿为何身子不适,需要卧床休息,她躺的可不正是三爷的床。
忍不住玩笑道:“五儿,你是不是听了二奶奶的话,昨晚和三爷撒娇了……”
五儿小脸通红,上来就要扯平儿的嘴,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笑闹不停。
……
荣国府,宝玉院。
院子正房紧闭门户,袭人坐在门口做针线活,正见秋纹腰肢婀娜的过来,手上还端着茶盘。
说道:“袭人,太太可在房内,我来给太太上杯新茶。”
袭人并没停下手上的针线活,说道:“方才我已上过茶了,太太正和二爷说体己话,不让人进去打扰。”
秋纹听了这话,神情不由一僵,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只好端着茶盘走开……
房间内光线有些昏暗,大半的窗户都关的死死,空气中流淌着一丝闷热。
王夫人正苦口婆心说了一通话,宝玉脸色泛着酱紫色,眼神中的都是委屈恼怒。
说道:“太太不要听她们胡说,儿子身子都好好的,哪里有什么毛病,更用不着瞧大夫。”
宝玉心中满溢悲愤,这个昏了头的袭人,自己这等看重她,她居然在太太面前漏口风。
自己这等清白倜傥之人,怎可能得这种难以启齿的毛病,那些日子不过身子困乏罢了……
自己衔玉而诞,乃是生而不凡,天神垂青之人,上天怎会这般愚弄自己,这是绝不可能之事。
这种莫须有之事,要是传扬出去,人人都来说道,那可如何是好。
到了那时,自己一辈子清白不凡,都要毁于一旦,家中姊妹也会痛心不已,叫人情何以堪。
王夫人见宝玉脸色古怪,目光中满是悲愤呆滞,看着像是要犯病,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要是袭人、彩云等人见来宝玉这等形状,只怕三魂七魄要吓掉一半。
但王夫人毕竟有些不同,自己宝玉得了这种毛病,绝对不能拖延下去,即便儿子要闹起来,她也是顾不得了。
说道:“宝玉,我是你的亲娘,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你和我还有什么害臊的。
你也不用拿话推脱,得了这种病症的人不少,也不算什么稀罕事,不用觉得不好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