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这家伙,我就知道,嘿!”
败军士兵据点北侧的森林边缘大树上,穿着一身植物隐匿斗篷的血牙斯特摇了摇头,小声的抱怨道。
基尔从下午追着那支毛毛的捕猎队伍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尤其是那支毛毛队伍还先一步基尔返回了敌人据点里,这更让血牙斯特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基尔跑哪里去了,又去干了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干什么,是继续在原地侦察监视呢?还是出去到林子里找寻基尔?又或者将基尔失踪的情况返回前进营地,报告给巴塔尔教士?
谁知道基尔现在在干什么呢!
在这样一个山林中,遍地草木,只要身上这个植物隐匿斗篷一披,哪怕基尔就蹲在他身后,他估计也找不出来对方。
“算了,我就一个回去,怎么给教士说?哦,我把基尔给弄丢了?还是基尔把大家伙丢下一个人跑了?”自言自语着,血牙斯特最终还是老实的选择原地等待。
说是原地等待,他还是闲着没事继续用手里的远望镜窥视不远处的败军士兵营地,这个工作上手后,血牙斯特才发现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他给敌人据点围墙上巡逻的败军士兵做了标记,利用他们每人不太相同的武器装备,将他们从一到八做了记录。他发现,别看一号士兵跟二号士兵走在一起巡逻,但他们两个从来不在巡逻的过程中说话,似乎两人既不是上下级,也不是太陌生,而是闹了矛盾,两人跟其他士兵说话时都很正常,但在一起巡逻,却根本不理会搭伴的同伴。
“也不知道他们为的什么闹了矛盾?”血牙斯特猜想着,为了财富?还是女人?又或者两人之间有仇恨?但因为职责而不能大大方方的弄死对方?
血牙斯特不清楚。
而三号四号巡逻的士兵,他们就话很多了,不仅两人一组巡逻的时候会说话,还会一同与巡逻时碰到的其他士兵聊起天。
很多时候五号六号士兵出发晚,但都能在半路追上他们,并为此好一阵抱怨。
但这两人依旧我行我素,感觉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五号六号士兵就非常正常了,巡逻时一丝不苟,发现任何据点内外的风吹草动都会仔细检查,而且他们组合走路也很快,别人绕一圈据点的时间,他们都走了两圈了。
至于七号八号巡逻的士兵,他们就神神秘秘的,走着走着就往往分散开来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血牙斯特仔细留意了他们很久,直到太阳落山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两个士兵手脚不干净,竟然趁着在据点里巡逻的机会,可以随意走动的权力,偷偷趁着许多士兵整日无所事事的昏沉精神,一个放风,一个动手,偷偷偷取其他同伴士兵的少量财物!
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干多久了,为何都没人发现?
血牙斯特不知道,这两人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在于,他们每次都可以将偷窃的事情黑锅丢在矿洞中的长毛山猫兽人的身上。
谁叫在穿行南部山脉的时候,那些异族兽人一路上就手脚不干净呢?
现在虽然它们大量聚集在矿洞里弄矿石,但不时还是会有毛毛在据点里随意走动的。大伙儿还是没有放下对这些异族兽人的成见。
更不要说这些士兵都听那些挖矿的村民们说过,这些异族兽人可没有悔改,它们现在可是将主要精力都放在矿洞里怎么偷取人类村民矿石的事情上呢。
这就更加加深了刻板印象,让士兵们将据点里财物的丢失,全都算在了异族兽人的头上。
这两个负责巡逻的士兵,就看准了这个机会,大胆的偷取同伴们的财物,并且贼喊捉贼,每次偷东西完毕后,还会叫醒睡着的士兵,指着对方帐篷大开的入口,或者被偷偷划开的帐篷角落,指出对方遭了毛毛了。
并顺势将黑锅扣在并非无辜的毛毛们头上。
“看起来都是一帮普通士兵啊,可为何这样的一些人,竟然做出攻打无辜村庄,抓取奴役村民的可恶事情来呢?”血牙斯特还是不明白,人类为了利益,尤其是自己的私利时,到底会变得多邪恶可怕。
那是魔鬼都见之心喜的可怕念头与想法,更不要说将之施展实施了,恶魔在很多时候都远不如人类在战争中表现得邪恶,它们都得主动去坐小孩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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