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望楚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承德太子的儿子,不想当他们的少主,更不想去和皇室争夺什么皇位。
可是,他说了能算吗?
他一个人怎么和一帮承德太子的死忠抗衡?
那帮人汲汲营营二十几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那日,卫望楚道:“国师便是我师傅明空道人。”
芽芽先是一愣,继而有些明了。
“他说诈伤?闭关就是为了护你周全?”
男人点头,“可以这么说。”
“自你小时候便在你身边的那些人也是承德太子的旧人?”
“可以这么说。”
芽芽顿时有些急,“那你哪里来的自信自己不是承德太子的儿子?
万一真的是呢?
芽芽心里顿时一万匹草泥马奔过。
他是受万人爱戴的医圣,又是承德太子的后人,若真的起事,怕是振臂一呼万人跟从。
她就是一普通农女……
真是日了狗了。
说脏话都不足以形容内心的烦闷。
一回家,芽芽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柜子里取出来一大一小两块紫水晶。
大的,是卫望楚给的,净化她的记忆的。
自从有了它,她的确很少做梦了,周阿娇说的那什么妖姬和仙君的故事,她都几乎忘了干净。
这很诡异。
小的这块,边边角角有些参差不齐,似乎是一块残片。是安柏在卫望楚新房里捡的,他去上茅房,这东西忽然从天而降,砸在他的头顶上。
鬼使神差,安柏没有告诉卫望楚,而是偷偷带回来给了芽芽。
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应该是你的。”
安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囧色。照他一贯的性子,他定不会这样私下拿卫望楚道东西。
可是,他脸上又有一种异常的坚定之色。
似乎,把这东西还给芽芽就是天理一般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