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乎静静地站在时透爷爷的旁边,也不说话,就那么轻轻看着。
只是时不时帮聚精会神的爷爷,抻一抻往下滑的衣服,以免着了凉。
时透太太被搀扶着走出房门,远望门口,敛尽白雾,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以往哪一次不是平安归来?”时透先生轻拍妻子的小手,声音昂扬,
“别担心,那可是最让我们骄傲的儿子啊!”
窸窸簌簌——!
窸窸簌簌——!
突然,远方传来脚步的声响,
时透先生定睛望去,露出一抹笑,
“看吧,我就说他会没事的吧。”
但随着身影越来越近,时透先生的笑缓缓僵硬在了脸上。
踏——!
一重一轻的脚步落在了门口。
几经犹豫,抬起放下,她们却再也不敢前进。
蝴蝶香奈惠垂眸不语,紧紧抿着嘴,只是下意识扶了扶背后的冰冷重量。
蝴蝶忍眼睛红彤彤的,偏转了头颅。
她不敢再看,看逐渐聚集过来的目光。
风尘仆仆的两人,狼狈至极,虚弱十分。
蝴蝶香奈惠背上的少年,一动不动,比什么都安静。
“真真是的!”
时透太太露出一抹笑。
她紧紧攥着丈夫的手,身体轻轻颤抖,
“明非!你怎么回事儿?这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撒娇?”
“赶紧从香奈惠背上下来!”
声音逐渐哽咽,有什么东西迷了眼,
她一步又一步轻轻地挪动脚步,穿过庭院,踩过冰雪,半带恐惧半带希冀。
“想撒娇的话,来妈妈怀里就好了啊!”
“来妈妈怀里就好了啊。”
香奈惠颤抖着嘴唇,抬起了头,却不敢睁眼,只是哽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