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藻德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大着胆子,拿着破木板划船。船虽慢,但行则必至。
很快,忐忑不安、尴尬不已、生死难料的魏藻德,就划到了护城河对岸。
然后,硬着头皮、形单影只,爬上岸。
大着胆子,深一脚、浅一脚,让开一众被砍、滚落地上的头颅。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鬼魂里。
终于,魏藻德走过堆积如山、小丘一般的七百颗旗人首级。
魏藻德哭丧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跪在雪地里,就一个劲磕头,磕得满头、满脸的雪。
声音嘶哑,哭腔沉闷,大声哭泣道:“臣魏藻德,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臣。。。。。。臣日思夜想、左盼右盼,终于见到陛下啦。”
崇祯身后,明军阵中,一众文臣武将,顿时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
同时,还夹杂着愤怒的唾骂。
“呸!叛贼!汉奸!”
“狗汉奸!还有脸跪拜陛下,你怎么不去死?”
“陛下,此人罪大恶极、辜负陛下,末将请命,砍了他祭旗!”
。。。。。。
崇祯居高临下,看着雪地里瑟瑟发抖、穿着建奴官袍的魏藻德,气不打一处来。
“魏藻德,你食明禄,受明恩!不思报效,反认贼作父,投降建奴!”
“更披此禽兽之衣冠,恬颜来见!尔之无耻,旷古绝今!”
“朕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
崇祯是想,给魏藻德一个下马威。谁知,三言两语,竟吓得魏藻德,当场晕倒过去。
哄笑的众人,顿时大惊,大急。
“陛下,魏藻德会不会被吓死了?”王永吉惊呼。
“陛下,末将看他,是装睡。一桶冷水,定然能活。”陈幕急忙建议。不过,大雪天的,泼冷水,有点狠呐。
崇祯微笑点头:“冷水一泼,浑身一激,朕怕他扛不住。先泼热水吧,慢慢来。一会冷了,也形如冷水。”
“末将遵令。”陈幕急忙命人,打来一桶热水,当头给魏藻德泼下去。
水刚泼下,魏藻德就醒了过来。
一个激灵,抖了抖身上的水,语无伦次道:“陛下。。。。。。陛下明鉴呐!”
“臣。。。。。。臣是被逼无奈,虚与委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