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别坏了陛下的大事!”
侯杰回头瞪着李斯文,眼里满是不解:
“二郎,这小子都骑到咱们头上了,你还跟他客气什么?他不挪茶叶,某就烧了他的!”
李斯文心里又气又笑。
侯二这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以前还知道动动歪脑筋。
现在有了他在背后出谋划策,反倒成了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虽说也清楚,侯杰这是为了科举着急,想趁早积累功勋捞个爵位,好让侯君集开开眼界。
可要是真烧了丝绸,不仅不会解决问题,反倒会得罪李孝恭,让他心生误会——
觉得这是陛下清算郡王府的前兆。
万一李孝恭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的铤而走险,勾搭上野心膨胀的侯君集。
俩人一合计,再来场造反,那可就遭老罪了!
死死攥住侯杰的手腕,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转向李存义,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语气却依旧平和:
“李公子,科举是陛下亲自主持的新政,关系到大唐的未来,可不是‘随意动功臣产业’。
某知道公子担心茶叶的质量和后续生意。
这样,某做主,将茶叶暂时存放于滨河湾的仓库。
那里有重兵看守,比城东栈房安全得多,且仓储费用全免,工部还会补偿公子因搬迁产生的损耗。
另外,将来制科开考,河间郡王府的子弟若是参加考试,朝廷也会多留意几分。
公子觉得,这个补偿如何?”
李存义的眼神动了动。
他心里清楚,李斯文这话是给了他台阶,也给了河间郡王府好处。
叔父李孝恭这些年沉迷酒色,就是为了自污名声,避免陛下猜忌。
要是他因为这点茶叶得罪了李斯文,让陛下不满,叔父为了自保,定会把他交出去。
他沉吟片刻,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掩饰住眼底的算计,笑着点头:
“既然蓝田公都这么说了,某要是再推辞,倒显得不识大体了。
不过,工坊仓库的安保,可得劳烦蓝田公多费心。
某那些茶叶,可是预定给宫中贵人和勋贵世家的,要是出了差错,某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