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啊!二公子都是为了咱们老百姓好,谁敢有事没事的去唠叨,阿婶又不缺那几文钱!”
侯杰笑眯眯的点着头,哪怕阿婶再怎么絮絮叨叨,也丝毫不觉得麻烦。
这不比侯君集的冷嘲热讽,中听多了!
。。。
薛礼快马赶回汤峪时,天刚亮透。
农庄门口,徐建正带着几个绿林老兵守着,他依旧穿着那件跟他出乡的铠甲,腰间挂着柄横刀,头发花白却腰杆笔直,眼神锐利。
“薛礼!这里,你可算回来了!”
徐建收好手里紧攥的横刀,快步迎上来,铠甲被擦得锃亮,晃得薛礼有些睁不开眼。
“工坊那边怎么样?刺客招了没?”
“没事,刺客都被抓了,公子让我回来带些人手,加强汤峪的防备。”
薛礼把路上遇到劫匪的事说了一遍,顿了顿,没好意思说自己看管不力,让刺客给跑了。
“这些人应该都是长孙家派来的,拜托徐叔你转交二师父,让他好好审审,问问他们还有没有同伙。”
“好个长孙涣!”徐建气得一拍大腿,眼神里满是怒火:
“这长孙家真是无法无天了,还敢在天子脚下动手,真当咱们曹国公府没人是吧!
你放心,某亲自看着徐石头审讯,审不出结果就别想吃饭喝水,绝不能让他们好过!”
而今公子已经出人头地,亲手博得县公爵。
单家兄妹又顺利出师,接过了曹国公府和汤峪农庄的大任。
他这个兢兢业业几十年的老人,总算是能安心的卸掉一身重任,返家跟着老伙计们养老。
但凡换做他当总管的那些年,长孙家敢来招惹,他就敢带着人马打上齐国公府。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二公子、小小姐年纪尚轻,管不了事,老爷主母和大公子,又常年远居并州,自然要摆出蛮横的架势,以防别家看轻。
他挥了挥手,让手下把黑影押进柴房,又对薛礼说,“薛礼你也一路辛苦了,先去歇会儿,某去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不了,徐叔。”
薛礼摇了摇头,“公子说,一接到消息他就会进宫,不能耽搁。
某得赶紧把消息传回书坊。”
他转身走向马厩,换了匹快马,翻身上马,“徐叔,汤峪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