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蒜鸟蒜鸟,美玉不与瓦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赶紧审完送走这位大爷!
“王五!”
崔元礼清了清嗓子,声音却有些藏不住的发颤,一个不留神,竟叫侯杰溜进了戒律房,正死死盯着自己。
“那个。。。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去夜袭曹国公府麾下的书坊的?”
王五没吭声,心里仍旧抱着几丝侥幸。
长孙二公子说了,只要他一口咬死是长孙冲派来的,事后就会差人把他救出去,还会送他十石粮食。
十石粮食啊,一家老小半年吃喝不愁!
可回想着刚才,侯杰慢悠悠踩碎他手指时,那难以忍受的剧痛,还有不远处,正上下打量着自己的阴狠目光。。。
王五心里的侥幸,就像天边的云彩,风一吹就跑了,无影无踪。
“说啊?你怎么不说!”
等了半晌,见这货还在低着头,侯杰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个贱骨头,吃硬不吃软!
往前走了两步,在指尖跳跃的刀刃挑起王五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正视自己。
王五的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和鼻涕印,眼睛里满布血丝,犹如风中残烛。
侯杰眯着眼,打算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某再问一遍,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杀人放火的?”
王五的嘴唇哆嗦几下,哼唧几声,唯独没张嘴说话。
好好好,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侯杰冷笑一声,抬脚就往王五的左腿上踹,迅捷如电,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开,在此时已经死寂一片的戒律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王五惨叫着,像案板上即将惨死的肥猪,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
“侯二公子!不可,万万不可呀!”
崔元礼连忙起身,抬手想拦住侯杰,却被侯杰一个眼神吓在当场。
侯杰上半身不动,只有头颅扭过。
鹰视狼顾间,眸子里满是戾气,但凡崔元礼说错一句,他就要暴起伤人了。
“怎么,崔大人你这是想替他扛着?还是说,你跟长孙家是一伙的,想包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