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气息稳得跟块火焰石头似的。
陈长安扫了一圈人,懒得铺垫,开口就是第一讲。
“第一讲,讲‘问道不是官’。”
“我最近听说,有些人出去讲,说自己是‘问道山官府使者’,还收贡、收香火、收灵石、收魂契。”
“那我今天就讲明白。”
“问道山不是宗门,不是朝廷,不是商会,不是神庙。”
“我们不是出来当神的,也不是出来收租的。”
“你讲得好,大家听你。”
“你讲得烂,哪怕你贴了问道印,你也就是个屁。”
“从今天开始,谁再敢拿‘问道’的名头出去收香火,我砍你一根魂脉当火引。”
“讲不讲你自己的事,别拉着我们背锅。”
有人低头,有人抬头,还有人缩脖子。
陈长安继续:“第二讲,讲‘私立讲坛’。”
“有些人出去讲道,自己建了个山头,说是‘道子分坛’、‘灵问之殿’,还给自己封个‘副道主’。”
“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想多收几个徒弟,但你别以为你讲着讲着,就能自己立宗了。”
“问道山不是你给自己镀金的招牌。”
“从今天起,所有非主坛登记过的讲坛,一律归档、归山、归讲。”
“三日之内,自己报上来。”
“报不上来?你那坛子我就给你点了。”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穿青袍的年轻修士站了起来,鼓起勇气问了一句:“我、我那边山头是弟子们自发请我开讲的,我自己其实也没……没想立宗……”
“你姓什么?”陈长安问。
“赵。”
“你讲得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挂了我们山的‘问道印’?”
“是。”
“那你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