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江云鹤抿唇。
江流昀居然都不在现场!
那个逆子居然恨他恨到这种地步,真的不来了吗?
他不由得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大理寺卿周崇正。
周崇正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微微偏了偏头,只当没看到。
开玩笑,都到这种地步了,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圣旨是皇上下的,想让镇远侯死的人是皇上。
他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怎么敢以卵击石。
再者,周崇正对江云鹤也有些心生怨怼。
当初说好的可以置林家死地呢?
他听了江流昀的话,亲手杀了小舅子凌朔。
近来凌家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日日上门要说法。
就连他的夫人都对他积怨已深。
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妻离子散。
这一切能怪谁?
还不是江云鹤!
想到这些,他恨得牙痒痒,先前跟着江云鹤好处没捞到,倒是平白惹了一身骚。
事了以后他还得想办法重新抱一条大腿,要不然林家肯定会报复他!
想到这些,他的脸色当然好不到哪儿去。
一旁的刑部尚书就不同了,他的嘴角险些压不住了,还不忘挤兑大理寺卿:
“周大人又主审了一桩大案,应当是喜事呀,怎的一直愁眉苦脸?”
听到这话,周崇正瞥了刑部尚书一眼:
“大盛出了这般乱臣贼子,本官心甚忧之,倒是不如尚书大人心宽了。”
刑部尚书不紧不慢地摸了摸胡子:
“本官的锦儿死得不明不白,如今有人下去陪他,自然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