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矫枉容易过正。”
“勋贵子弟中,武人子嗣皆得重用,文官之子却少有朝职,此乃公心!”
“至于私心,自然是犬子李琪已然加冠,身为人父自然要为他考虑周祥。”
“那。。。。”
“为何选你刘基上书,自然也是要将你我这些老家伙的情谊,延至后辈!”
刘伯温闻言猛地一怔,就在他思量李善长这话之时。
却见李善长表情严肃,正色继续道:“如今刘琏于天香阁中任职,诚意伯就不想为刘琏再谋个前程?”
“嗯。。。。。”
“天香阁说白了,便是朝廷官商之楼。虽受陛下信重,可到底并非仕途正道。”
“更不需说商贾素来都是贱籍,你子刘琏如今只是七品从官,自被士林众人非议不屑。”
“将来若想重入朝堂,必有人助力方可。”
“而今日!”
“你刘伯温上书为我三人之子求官,将来刘琏改入仕途,我三人必倾囊相助。”
尽管此时李善长说的很是直白,甚至有些粗俗。
可向来都是如此。
索取,给予,说白了就是利益交换。
今日他刘伯温帮助李琪、高廉、宋慎,将来他李善长、高启、宋濂自会同样帮助他儿子刘琏。
此法虽是简单明了,可再高深的计谋但凡涉及双方,都只是如此浅显的利益交换。
而听明白李善长的意思,刘伯温顿了一下,转而缓声道:“倘若我不需韩国公及诸位相助刘琏。。。。。”
“你刘伯温自是高风亮节,可刘琏又当如何想!”
“嗯。。。。。”
李善长此话一出,刘伯温再多拒绝的话也彻底说不出口。
的确。
他刘伯温爱惜名声,不愿为自己儿子铺路。可刘琏又如何想!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自然明白。
倘若他太过冷苛,丝毫不为刘琏仕途考虑,将来等他百年之后,保不齐物极必反。
“韩国公所言,在下明白了。”
“今日我便会上书陛下,为李琪三人谋求新设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