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的他却也是直直站在朱标跟前,压根没有就此告辞的意思。
毕竟朱标既能向他说明方才之法不妥之处,还告诉他接下来的决策。
那也就意味着朱标对他态度有所改观。
如此。
他出任科举主考的机会,也就更大。
也是见詹徽立于原地,没有继续禀报,却也不告辞。
朱标略微沉吟,转而看向刘保儿道:“传詹尚书入宫。”
“是!”
看着刘保儿径直离开的背影,詹徽心头不免有些疑惑。
传召自己父亲前来?
难不成朱标当真是要任命自己为科举主考?
要知道。
如今朝臣之中,李善长、宋濂等人虽学识、威望足够,可他们这些人却也是年事已高。
当下大明正趋于鼎盛,大有推陈出新之气象。
所以任命老臣为恩科主考,自然极其不妥。
自家父亲詹同也似李善长等人一般,虽资历足够,却也年事已高。
然而正因如此,自己却极有可能。
甚至说他詹徽比任何人都要合适。
毕竟自己的功劳也算不小,从最开始朱标还为太子之时,自己便为朱标亲征筹措粮饷。
后来朱标的登基大典也是自己负责。
更不必说灭倭一战,自己也曾随军出征,亲历战阵,统帅新军。
更重要的是。
即便自家老爹将自己逐出詹家,可在旁人眼中他们依旧还是父子。
有一个德高望重、担任吏部尚书的父亲,还有一个在宫中当贵妃的长姐。
说起来。
科举主考一职必然是非他詹徽莫说。
按照朱标常出奇思的行事风格,最后顶多是让自己父亲同自己一起出任恩科主考。
即便如此。
那今年及第的士子也该称呼自己一声座师!
暗自盘算之下,詹徽心头喜意已然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