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蓝玉何德何能,敢言封王!
詹徽这崽子何等狂悖,敢用封王之事来诱导他!
“小詹大人,仅凭这话,本公便能在陛下跟前参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那梁国公可会弹劾下官?”
被这么一问,蓝玉顿了一下随即语气玩味道:“不一定!”
“好!那下官便为这不一定,敬梁国公一杯酒!”
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后,詹徽面色一转,旋即表情凝重道:“倭国战场上,魏国公等几位国公虽只是策应之功,可到底统帅大军也算功不可没。”
“敢问梁国公,此等大功朝廷又该如何赏赐?”
“那几位早早便已受封国公,而后更是立下无数功勋。加之今日灭倭一战,敢问梁国公除了封王,朝廷又该如何封赏魏国公几人?”
“小詹大人不妨直言。”
见蓝玉不耐烦出声斥道。
詹徽心中也多了几分重视,他却没想到蓝玉竟能看出自己方才所言乃是为了试探。
“梁国公果然快人快语。”
“既如此,在下便也直言!”
詹徽说着猛地起身冲蓝玉单膝跪拜,“下官恳求朝廷封赏之时,梁国公能谢绝朝廷赏赐。”
“哦?”
随着詹徽声音落下,蓝玉脸上诧异更甚,此时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詹徽。
“高丽战场,梁国公建立奇功。若无国公,陛下必受困高丽王都。”
“而且诱杀李成桂父子,计断王禑,也有国公的功劳。”
“除陛下外,灭绝高丽国公可谓是头功。”
“不仅如此!”詹徽目光严肃,郑重说道:“倭国战场,国公更是功劳不小。”
“魏国公等尚在太上皇治下,统帅进军。”
“让国公却独领一军,从旁策应。灭倭一战,国公的功劳虽不能说是头功,但与魏国公等几位国公相比,也不差什么。”
“所以下官便想,因此次战功,朝廷本该为魏国公等人封王。”
“然而若是封王,与太上皇定下国策背道而驰。”
“所以!”
“所以你便想让本公届时谢绝封王赏赐?”蓝玉语调和缓,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