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一路走来,看着熟悉的地方,感觉丝毫没有变,还是当初他和小和尚玄梵打闹的地方。
随后,看向玄梵。不,还是变了的,这人已经是他的了。
看出玄梵有些忐忑,顾时宴挑起了眉头:“还记得那里吗?”
顾时宴指向院子里一棵高大而笔直的菩提树。郁郁葱葱的菩提树在院子中央站着,下面落了一层铺满的树叶,一位小弟子拿着一扫帚慢慢扫着。
“怎会不记得。”玄梵笑了一下,想到了他第一次见顾时宴的时候,笑意温柔,那里是一切的源头。
一位手拿禅杖的人出现两人眼前,他的绛紫色袈裟洗得发白,金线绣的莲纹褪成淡淡痕迹,却更衬得身形清瘦如古松。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找老僧何事?”他的眼角永远含着笑意,浑浊的瞳孔却似藏着深潭,望过来时,好像你整个人都被看透了。
“是我。”玄梵将面具拿下,露出原本的模样。
“原是不空师弟。”住持笑容更深了些,看向顾时宴“这位施主是?”
“我的爱人,顾时宴。”
“哦?”住持瞧了会顾时宴,不知看些什么,突然说:“原是如此。”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来住持已经知道顾时宴的不同。
住持随后看向了玄梵“恭喜师弟。”又问道:“师弟可是还有一物要交与我?”
顾时宴将缭绕着魔气的舍利拿了出来“住持可有法子将上面的魔气去除?”
住持将其舍利拿回,放入袖中。对两人说道:“师父与不空的因果已尽,至于后续如何去除就由贫道来思考吧。”
“师父可曾立牌位?”玄梵听着钟声,突然问道。
“不空若是想拜一下师父,哪里都可,心中有,自然有。”
“我知晓了。”玄梵垂下眼眸,眼睛没有焦点的看向顾时宴,好像只是寻找一个支点。
“不空不必介怀。若无事,贫僧就先行离开。”住持微微鞠躬,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顾时宴伸手捂住玄梵的眼睛“小孩,不要这样看我。”
那种他是他一切希望和最后一根稻草的眼神,他受不住。他会愉悦,愉悦到越来越贪婪。
等他的胃口被喂的越来越大时,小孩与他人说话就会激起他的黑暗。
玄梵没有理解到顾时宴的意思“怎么了?”
顾时宴深吸了一口气“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