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祁景清眉头轻皱,似乎不太高兴。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祁景清却突然拉住她的手。
“放开。”冯乐真不悦。
祁景清:“不放。”
“放开。”
“不放。”
阿叶眨了眨眼:“殿下,奴婢现在是该出去……还是帮您推开他呢?”
“你就别捣乱了。”冯乐真蹙眉。
阿叶懂了,立刻去了营帐外候着。
营帐内只剩他们两个,祁景清立刻放开冯乐真,乖觉得仿佛从来没醉过。
冯乐真气笑了:“祁景清,你莫不是在装醉?”
祁景清唇角翘起一点弧度,眸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从来没醉过。”
“当真?”冯乐真眉头微挑。
“嗯,殿下可想去湖边走走?”祁景清又问。
冯乐真顿了一下:“这里四处都是山,哪来的湖?”
祁景清闻言,转身往桌案前走。他没有拄拐,单靠自己往前走时,身形略微有些不稳,冯乐真安静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桌案前,然后指着桌案旁边的一盆水:“这里。”
……她是疯了才相信他没醉。冯乐真哭笑不得,只说了句:“老实待着吧,再闹腾就叫人将你捆起来。”
说罢,她转身往外走。
祁景清安静看着她离开,在她一只手掀开帐子时突然叫她:“殿下。”
“又怎么?”冯乐真发现自己对他还真是格外耐心,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她早就让阿叶动手了。
“殿下怪我吗?”祁景清在问出这个问题时,能感觉到自己还醉着,三魂六魄有一半都飘在半空,以至于头脑空空,连最深的秘密都险些留不住。
他借着酒劲才有勇气问出的问题,冯乐真只觉莫名:“本宫怪你做什么?”
“当年……是我不好。”祁景清定定看着她。
当年,哪个当年?他们之间能谈起当年的,似乎只有那一件事了,冯乐真无奈笑笑:“明明是本宫不好,你怎么还自责起来了。”
“是我不好,我害了殿下。”
“是我害了你。”
“不,是我害了殿下。”
意识到两人在进行一场无用的对话,冯乐真哭笑不得:“行了,你赶紧歇着吧,本宫出来太久也不好,他们会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