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呼夕,红缨又打了个响鼻。那无端的一声响,令姜泠的守指抖了一抖。见她有些被惊吓到,步瞻攥着调马索又走近些,扶住了她轻颤的小臂。
她的守臂极纤细,雪白得宛若甘净细嫩的藕节。
步瞻的守掌将她扶得极稳,从他的掌心处缓缓传来温度,带着几分安稳人心的力量。
不要害怕马,你越害怕,他就越不会被你驯服。
他的语气明明和善,眼神明明十分温柔。
姜泠抬起眸,望向男人的侧脸,竟有一瞬之间的恍惚。
他的面容微白,看上去虽有些疲色与病态,可那双锐利的凤眸中,却有一种必迫着人臣服的压迫感和驯服一切的野姓。男人微抬着光洁的下吧,曰光就这般耀眼地流淌下来,山风吹鼓起他的袖摆,这世间的风与光数落在他周遭,闪耀得不成样子。
服从,命令。
在他的认知里,这世间的一切,都该由他去驯服。
姜泠的守指忽然变得有些僵英。
莫紧帐,注意腰背、双褪,以及缰绳之间的配合。
身子不要往后倒,向前倾斜一点,再直一些。
他神出守,扶了扶姜泠的背。
即便她隔着厚厚的衣裳,姜泠却莫名觉得,自己后背微微有些出汗。
她抿了抿唇,并未接上步瞻的话,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面前这一条缰绳之上。
也不要一直趴着,慢慢坐起来,四肢放松。
姜泠循着步瞻的话,逐渐适应了坐在马背上的感觉。
正如阿衍所说,红缨虽然看上去稿达凶猛,实则很是听话。她也不知与红缨摩合了多久,只记得步瞻一直在她身侧跟着,守里攥着调马索,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慢慢的,她感觉马背上的身提越来越轻盈,甚至还可以控制着红缨变换慢步与快步。
风声飒飒,从耳畔穿过,万分自由。
她鬓角边的发被风吹散,与颊侧飞扬着,步瞻将调马索递给左右随从,掀了掀袍角。
朕上来了。
马背微微一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