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稍作定神再度望向身前那封写满佛教经文的密信。
‘信使携漠北捷报再抵京师。’
‘百官再度相争于朝堂之上。’
随着短短两行字迹渐渐重书于身前纸张之上。
许奕手中那杆宛如游龙般不断地游走于其身前纸张之上的狼毫笔忽然悬停于身前纸张寸许之上。
‘事有机缘,不先不后,刚刚凑巧。’
‘命若蹭蹬,走来走去,步步踏空。’
‘全歼尸逐王哈曼所率万五千匈奴大军之事尚未平息。’
‘大败浑邪王坚昆、新日王兀吐司所率四万匈奴联军之事已临京师。’
‘此番百官相争于朝堂之上,即为以匈驱匈之策相争,亦为国本相争!’
许奕顿住手中宛如游龙般的笔锋,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几分,随即轻笑着低声喃喃自语道。
话音落罢。
许奕本就笔挺的腰背不自觉地再度笔挺些许,随即稍作定神再度望向身前那封写满佛教经文的密信。
‘兵部武选清吏司郎中董平贵率先发难大驳以匈驱匈之策。’
‘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楚文善出列陈言力谏以匈驱匈之策。’
‘。。。。。。’
‘武英殿大学士敬永贤、东阁大学士庞启帆、文渊阁大学士上官鹿力驳以匈驱匈之策。’
‘文华殿大学士姜志宏、华盖殿大学士温复、谨身殿大学士姚延津力谏以匈驱匈之策。’
‘。。。。。。’
‘户部尚书田易初。。。。。。’
‘吏部尚书王贤林、刑部尚书王成林。。。。。。’
‘。。。。。。’
‘国本之争毕,陛下亲允以匈驱匈之策。’
随着许奕手中笔锋宛如游龙般不断地游走于身前纸张之上。
原本藏身于一行行佛教经文内的真正密信亦随之逐一跃然于许奕身前纸张之上。
待重书至‘国本之争毕,陛下亲允以匈驱匈之策。’时。
许奕眼睑不由得微微低垂些许,连带着手中那杆宛如游龙般不断游走于身前纸张之上的狼毫笔亦是不由得再度悬停于纸张寸许之上。
‘正德亲允以匈驱匈之策。’
‘尔现如今为保身后名,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矣。’
许奕眼睑微垂地凝视着重书于身前纸张之上的数行字迹,随即不由得低声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