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铭训方才缓缓抬起眼睑再度望向窗外。
与此同时。
满是古色古香的马车亦已行至怀远楼外。
自车窗向外望去。
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怀远楼外不知何时起了一座丈许高台。
一满头灰白发丝年过半百之龄的老人身着一身破旧儒衫端坐于高台之上。
在其身前矮脚书案之上则摆放着一把折扇、一壶老酒、一方惊堂木以及一粗瓷大碗。
而在其身侧不远处则静静地端坐于一年约金钗之龄怀捧着一老旧琵琶的稚嫩小姑娘。
丈许高台之上虽仅仅只有一老一少两道身影。
但高台之下此时却已然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形形色色的看客。
“停车驻马。”
就在满是古色古香的荀府马车即将与怀远楼外的丈许高台擦肩而过之际。
端坐于车厢软榻之上默默地观察着高台下形形色色看客的荀铭训忽然出言叫停道。
“是,老爷。”
荀府车夫闻言当即顿住徐徐前行的马车,随即将其缓缓停靠于道路一侧。
待荀府车夫将马车彻底停靠妥当后。
荀铭训当即微微侧身,随即再度朝着怀远楼外的丈许高台之上望去。
一望之下。
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满头灰白发丝身着一件老旧儒衫的说书先生不徐不疾地端起身前矮脚书案之上的粗瓷大碗。
随即仰头将粗瓷大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滋滋。’
说书先生滋滋两声似是在回味口齿间的酒水滋味。
‘啪~!’
说书先生细细回味数息口齿间的酒水滋味后,随即将手中粗瓷大碗重重落于身前书案之上。
‘啪~!啪~!’
说书先生方一放下手中粗瓷大碗当即便拿起摆放于矮脚书案一侧的惊堂木。
随即抬手将其重重地拍在身前书案之声。
伴随着两道稍显沉闷的惊堂木声忽然炸响于丈许高台之上。
原本近乎无处不充斥着道道嘈杂之声的丈许高台下不多时便彻底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