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保,你特么敢威胁老子?”
京城,会所,私密空间,郑三儿暴跳如雷,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死死盯住了周文保。
而此时此刻的周文保,也没有了往日那副恭谨小心的样子,反倒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身子微微往后靠,双眼微眯,脸上带着笑,言辞听上去倒是还挺客气。
“三爷,哪能呢?您误会了……”
“我就是实话实说。”
“先前卫江南要找我的麻烦,我果断跪了,跪得十分干脆利落,鞍前马后的效劳,把他舔得舒舒服服的,他总算是高抬贵手,暂时放了我一马。”
“原以为,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没想到现在又来这一出。”
“我这也是没办法。”
“我周文保死不死无所谓,反正也是烂命一条,不值钱。我担心的是,他压根就瞅不上我,我死了白死,他想拿到的东西,一样能够拿到。”
“连累了朋友,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哼哼!”
郑三儿不住冷笑。
“你自已犯的事,自已去死,能连累到谁?”
“三爷说得对,一人让事一人当。我犯了事,自已去死就行。只要朋友们没事就好。”
周文保笑哈哈地说道,一点都不像是要英勇赴死的样儿,甚至还掏出香烟来,自顾自点上一支,也不敬郑三儿。
瞧郑三儿的样子,恨不得一个大逼兜抽死他。
但周文保这次是真豁出去了。
反正赵土改已经跟他说得明明白白,想要保命,这是最后的招数,而且后遗症极重,从今往后,他周文保就再也不是郑家的忠犬了,而是一条噬主的恶狗。
以后还想背靠着郑家发财,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