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安静到仿佛万事万物都化为虚无,只有眼前的陈则眠是真实存在的。
只有陈则眠是真实的。
他唯一的、永恒的真实。
陆灼年下巴搭在陈则眠发心,意识逐渐远去。
理智在灼烧炽热的火焰中迅速蒸发。
他最终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
陈则眠心跳停顿了半秒。
陆灼年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往日的冷静自持、矜贵禁欲,都随着理智溃败而烟消云散。
陈则眠看着这样的陆灼年有些陌生,但却并不害怕。
因为那是陆灼年。
陈则眠压力骤减,理所当然地开始偷懒。
陆灼年额角滚下一粒汗珠,
不对,这感觉不对,完全不对。
自己掠夺的和陈则眠给予的感受完全不同。
陆灼年意识恍惚,像是被傀线操控木偶,鬼使神差地捏住了陈则眠的手腕。
他手劲儿太大了,陈则眠被捏得喊了声疼。
陆灼年额角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攥紧陈则眠手腕。
陈则眠下意识往回缩手:“疼疼疼疼。”
陆灼年紧紧抓着陈则眠手腕不放,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他。
陈则眠理直气壮地回瞪他:“你掐我你还有理了?”
陆灼年收回视线,评价道:“偷懒,还娇气。”
陈则眠嘟嘟囔囔地反驳,说他很已经很努力了,要陆灼年多反思反思自己的问题。
陆灼年不明所以地皱了下眉,再次看向陈则眠,哑声询问:“我有什么问题?”
陈则眠眼神清澈,无辜地回眸看过去:“犯病的时间太久了。”
陆灼年单手掐住陈则眠的下巴,扳起那张过分绮丽漂亮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沉声道:“那你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陈则眠也想快点帮助陆灼年熬过这次犯病。
可这是他不想吗?
他都已经在帮陆灼年了,然而治病的过程难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他已经竭尽全力,是陆灼年太难满足。
陈则眠提出申请,要求换个方法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