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小院之中,有人执手点了一盏灯火。
这座小院的门扉没有关闭,门外稀稀落落的框住了飘雪。
暖色映雪,陈瓦如昨。
徐还陆坐着,许是天气越发湿冷了起来,身上披了一件湛青色的大氅。
少年的神情很淡,轮廓冷硬,目光落不到实处,情绪如同空蒙蒙的雾,辨不出什么起伏的佐证。
他的身边还有一件被整整齐齐折好的大氅,绣着雪鹤,色泽如月华。
那件是应旧客的大氅,每年冬天应旧客都会老老实实地披着裹暖。
李雪焉从隔壁的院子爬着探出头来。
眼睛骨碌碌地转,终于找到了徐还陆的身影。
很奇怪,少年分明处在光下,却像一抹灰败黯淡的影子。
李雪焉大声唤道:“徐还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睡觉?”
她好奇地道:“那个胖子呢?你白天和他去做什么了?你是不是买下这个院子了?好啊徐还陆,大家都在努力还债,你居然偷偷藏私房钱!”
徐还陆眼珠一动,轻轻地落到了李雪焉的脸上。
李雪焉睁着一双眼睛清澈无辜地看着他。
比谁眼睛大是吧?我瞪——
徐还陆:“……”
伤春悲秋的气氛一下子被冲的不见踪影。
徐还陆轻轻叹了一口气:“回,现在回。”
他起身,收起了那一件月白的大氅,许久之后终于走出了这座院子。
。
休整五日后,折桂会如期进行擂台赛事。
徐还陆看了一眼自己的排名。
很好。
路漫漫其修远兮。
这一场比赛,就连神出鬼没的今昨非和池文州都选择了到场观看。
之前他们一直都觉得只是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好看的。
自今日开始,便要角逐进前一千的名额。
别看前一千这个数字十分落后且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