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素诧异,“你记性真好。”
她只记得当时有林策,当初跟他一起的少年,面容已模糊。
完全想不起来长什么样子。
许凡打趣道,“林策不会是那个时候,就对李姑娘动了心吧?”
林策大大方方承认,“嗯。”
或许还更早。
方垣笑他,“这两年林策一门心思追妻,荒废学业,成亲后会不会下场科考?”
林策嘴角噙笑,“暂时没这个打算。”
许凡就跟李素素说,“嫂子,你得劝劝他,以林兄才华,不入朝为官可惜了。”
李素素眨眨眼,“我泱泱大祈,有才之人多的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开心就好。”
方垣不赞同道,“难道林兄要一直碌碌而为,不建功立业吗?”
林策道,“我还年轻,急什么?”
李素素暗道,林策的朋友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林策家里都不在乎他入不入朝,他们指手画脚什么?
好吧,这里的男人总把入朝为官当成毕生事业的,像林策这样有能力,却不上心的,只是少数。
许凡突然叹气,“先生布置了一个课业,说去岁冬,胡人屡次犯边,对边城百姓烧杀抢掠,抢完就跑,咱们完全奈何不了他们,问有什么办法,能让胡人不敢再做恶?”
方垣道,“这是千百年来的难题,胡人记吃不记打,打退一次,冬日草原上没了粮食,还是会打劫我朝边境百姓。左右断粮饿死是死,抢一波还有活路。”
李素素忍不住道,“咱们为何要等着胡人来抢?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凡很感兴趣,“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素素道,“冬日咱们的军队打不过胡人,是因为咱们没有胡人抗冻,咱们何不主动出击,把胡人的草场当成咱们大祈的练兵场,春夏秋胡人游牧的时候,咱们也去抢他们。”
方垣皱眉,“我大祈乃礼仪之邦,怎能行这等强盗之事?说出去,有损我大祈威严!”
林策若有所思。
是啊,为什么胡人能来抢大祈的百姓,大祈的军队为什么不能反过来抢他们的牛马?
李素素撇撇嘴,“面子重要还是里子重要?边境百姓的命不是命吗?为了一些虚名,任由胡人作恶,在我看来,实在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