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有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中州百姓都遵律法而行。”
“这律法能护住那些安分守法之人,也能约束心生恶意之人。”
韩牧野声音不疾不徐。
中州律法。
这位韩谪仙是想在西疆推行中州律法?
往后若是九玄剑门有问鼎之机,就要以家天下而治理西疆?
不少人皱眉。
此等约束,修行者可不愿受。
云头上,不少人转头看向拓跋成。
“我所说故事,发生在一位儒生身上。”
“这位儒生少年便天赋过人,家族之中极为看好,又娶大户嫡女为妻,可谓少年得志。”
少年得志。
今日这江心岛上,无数人都是少年得志。
百岁前成宗门精英,争夺九派之位,谁不得志?
“可是有一日,这儒生的妻子哭着来说,城中一位恶少觊觎她美色,欲行不轨。”
韩牧野面色不变,目光扫过四周,淡淡道:“此等事情若是放在诸位身上,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
“杀。”抱着大剑的林深冷声开口。
“自然是拔剑。”另一边,有人高声开口。
韩牧野点点头道:“中州律法森严,却不是拔剑就成。”
“律法需要讲求证据。”
“儒生与其妻子求告县衙,县衙回复,所谓觊觎,并未成事实,县衙只能申斥那恶少几句。”
“儒生又求到家族,家族看重他,可此事又能拿那恶少怎样呢?”
“恶少赔礼道歉,长笑而去。”
“三月之后一日,儒生与妻子同游时候,恶少携家奴劫道,当其面玷污爱妻,然后断其双手十指,使其不能书,斩其舌使其不能言,剜其目,使其难辨西东。”
韩牧野话语说完,静静看着前方江面。
“此等恶人,早该诛之!”有人高喝出声,咬牙瞪目。
“中州狗屁律法,纵人为恶。”有人咬着牙,握紧手中长剑。
云头上,那些金丹大修虽没有开口,却也是眉头紧皱。
“韩师兄,这儒生与其妻子后来如何?”鲁高转头看向韩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