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宸言简意赅:“他不记得我们了。”
萧可颂晴天霹雳,猛地瞪大眼睛:“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记得我。”
叶宸有点头疼。
一个没长嘴全凭眼神交流的陆灼年,一个能动手就不哔哔的陈则眠,两个犟种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实在无力应付因被朋友忘记而崩溃抓狂的萧可颂。
萧可颂倒是长嘴了。
但真的好吵,还在不停问到底怎么不记得了。
叶宸揉了揉额角:“说了陆灼年的名字他很陌生,刚才提你的名字,他也没印象。”
萧可颂像是遭受了某种距离打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叶宸:“……”
萧可颂霍然转身冲向陈则眠,一把抓住他肩膀开始狂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眠眠,我是萧可颂啊!”
“什么小可颂,”陈则眠被摇得头晕目眩,冷酷地推开萧可颂:“我还大吐司呢。”
萧可颂:“!!!!!!!”
陆灼年看了叶宸一眼,转身道:“走吧。”
萧可颂抬臂拦住陆灼年:“话还没说清,谁都不许走!”
这也是陈则眠想说的。
什么叫不记得他们了,他们原本认识吗?
萧可颂、陆灼年……这两个名字,确实越念越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陈则眠想不起来了。
这几年他换了太多城市生活,转了无数次学,接触过的同学也太多了。
尤其是上幼儿园大班的那一年,他都不记得自己换了多少家幼儿园才躲开跟踪,后来小学转学三次,初中也转了一次,有一回刚到新学校两个星期,陈则眠就又被人跟踪了。
报复陈轻羽的人找到了他们。
那回,陈则眠连同班同学的名字都没记清,就又和陈轻羽离开了那个城市。
一层又一层记忆覆盖过来,新环境代替旧环境,新同学代替旧同学。
陈则眠改变不了不断更换生活环境的事实,只能改变自己。
他已经习惯了遗忘,也习惯在认识新朋友时,刻意不去记住、不去了解。
因为分开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