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吩咐管家将庄园地契等资料拿来:“这里确实有点乱,我就不留你了,去野玫瑰庄园玩玩吧,玫瑰花就要谢了,你替我去看一看也好。”
陈轻羽离开后,威尔逊的出行必须更加谨慎,游山玩水,欣赏美景之类的,近期就不要再想了。
安全起见,他最好不要到处乱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富可敌国的威尔逊亦不能事事如愿。
陈则眠答应下来,保证会拍花田的照片给威尔逊看,还邀请他有机会可以来华国玩。
傍晚,威尔逊亲自送陈轻羽一行人离开。
陈轻羽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好像从来不会被离愁别绪扰乱心神。
威尔逊也没有表现出太多伤感,而是面含笑意,彬彬有礼地挥手作别。
没有长亭、没有古道,也没有连天的碧草。
只有夕阳相伴。
上车前,陈轻羽只扔下一句:“努力活久一点。”
威尔逊笑着点头:“我尽量,你也多保重。”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话,即便他们都知道,这次分别之后,可能此生都不会再见了。
他们之间是铁打的过命交情,有些话原本也不必多说。
没有威尔逊,陈轻羽早就死在了二十年前的汪洋中,没有陈轻羽,威尔逊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二十年前结下的善因,化作了七千多个日日夜夜的舍命相护。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或许真有定数,从相遇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要离别。
这一次袭击,以陈则眠得到了另一座庄园而告终。
野玫瑰庄园更为宽广豪奢,不仅拥有一望无尽的玫瑰花田,还配备了高端智能家居和娱乐设施。
时逢夏末,玫瑰进入最后的花期,每一朵都拼尽全力绽放至极,整个庄园弥漫着馥郁的芬芳。
绚烂靡丽,如火如荼。
就算下一秒就粉身碎骨,这一秒也要轰轰烈烈。
薛铎拿着相机,想要拍下整片花田,可玫瑰丛中一会儿冒出来个闫洛,一会儿冒出来个刘越博,刚把这两人驱逐开,萧可颂和叶宸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一个接着一个,打地鼠似的赶不干净,气得薛铎想自掐人中。
陆灼年和陈轻羽暴殄天物,一人拿着一把彩弹枪,站在花田外比枪法。
萧可颂偏心好兄弟,暗戳戳给陈轻羽捣乱,被陈轻羽一枪打在脑门上,炸开一朵蓝色的颜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