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再度安静,气氛有些古怪。
萧可颂简直急死。
不是,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刚才打架的时候还能吵两句,现在明明都已经认出对方了,反倒喝了哑药似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嘴呢?嘴呢!!!说话啊!!!!!
萧可颂受不了了!
他又偷偷戳了戳陈则眠,直接开始明着问:“灼年一眼就把你认出来呢,你就没什么要跟他说的吗?”
陈则眠想说,但不知道怎么说。
此时此刻,他大脑运转缓慢,但思维却极为活跃,眼前闪回的全是从前的情景。
原来是陆灼年,竟然是陆灼年。
难怪刚才比赛时,他总是盯着自己看,眼神还这么冷、那么沉,压得人喘不过气,害得自己投空了好几个球。
不就是没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嘛。
凶什么凶!
这个陆灼年,脾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沉着脸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则眠,盯得他心里发毛。
此时此刻,陈则眠又高兴又惊慌。
他不是没话要和陆灼年讲,而是想讲得太多,多到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起。
八年,九十六个月,将近三千天。
真的太久太久了。
陈则眠当年不辞而别,原本就欠陆灼年一句道别的再见,由于今天未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对方,又欠了他一句重逢的问候。
不仅没问候,还差点把陆灼年打了。
想到这儿,陈则眠陡然心虚,投空篮球失分的底气随风而散,眼神四处飘忽,不敢再和陆灼年对视。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湛蓝,云层也漂亮。
阳光灿烂,火辣辣地照在后背上,皮肤被汗水蜇得发痒。
眼看陈则眠竟然在关键时刻原地发呆,萧可颂急得简
直想跳进泳池游两圈。
他又怼了陈则眠一下。
陈则眠回过神,挠了挠下巴,轻咳一声:“好巧啊,你们也来参加联赛啊。”
陆灼年&萧可颂&叶宸:“…………”
萧可颂很努力地把话题接了下去:“对呀,我们都是篮球社团的,代表学校参加联赛,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