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洛又抱着陆灼年哭了一会儿。
陈则眠有点后怕,又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也一起抱了过去。
陈轻羽耐心地等了十几秒,一手一个把人拽开:“先说正事。”
陈则眠愣了愣:“什么正事?”
陈轻羽语调淡淡:“你婚礼还办吗?”
陈则眠:“……”
他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老爸会突然出现了。
原来是因为他结婚的事!可恶,肯定是威尔逊暴露了他此行的目的。
在陈轻羽平静的审视下,陈则眠如芒在背。
在陈轻羽面前,无往不利的陈则眠稚嫩如雏鸟。
陈则眠咽了下口水,感觉气氛有点尴尬,脸颊被汗水蜇得有些痒,又忘自己手上手铐还没解,抬手抓鼻子的时候,拽着陆灼年动了动。
他换了只手挠脸。
陈轻羽目光轻移,
落在二人之间牵绊的手铐上,
平淡地陈述了一个事实:“你们出来结婚,身上还带着手铐。”
陆灼年&陈则眠:“……”
沉默无限蔓延,场面愈发尴尬。
这时候无论继续被铐着,还是拿钥匙开手铐都会很奇怪。
陈则眠陡然想起陈轻羽冲上桥救人前,随口留下的那句‘黄色生死恋’。
完了!他在他爸心里已经是个黄黄的崽了!
都怪陆灼年!
陈则眠侧头一记眼刀,两个人无声地交换眼神。
陆灼年不解。
陈则眠恨恨地传递消息:在遇见你以前我一点都不黄。
这句话太复杂了,纵然是陆灼年也没能立即破译,就在他们要进一步交流时,陈轻羽朝闫洛扬了扬下巴。
“先把你哥的手铐拆了吧,”陈轻羽总是能云淡风轻、漫不经意说出一些想让陈则眠跳河的话:“你陆哥可能是没带钥匙。”
陆灼年也有点想跳河了。
好在闫洛手很快,捡了根铁丝三两下就把手铐撬开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今天显然没时间也没心情举办婚礼,陈则眠等人又去警局做了笔录,还带了闫洛去验伤,耽误了一下午,离开时已经是晚霞漫天。
云彩宛如烈火燃烧,将天空渲染成绚烂的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