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是借用速度把针扎进去,按是借用臂力,慢慢地压进去。
银针慢慢在进去,她没有发出声音。
再压,她还没发出声音。
我的额头出汗了,证明她没有感觉到痛和胀。这是一种很危险的状态。
我用劲掌握好分寸,针还在一点点地深入。
她仍然没有发出声音。
我的心狂跳起来。如果她再不发出声音,我就不敢进针了。
我慢慢地捻动针管。
这时,达娜身子有些颤抖,抽搐,发出了呻吟声。
我吊在嗓子的心,终于落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慢慢提针,让它一点一点地退出来。
我全身出汗,达娜一直不叫痛,这表明:
必须及时施针,并施以艾薰。否则,气血堵阻,后来不堪设想。
我对依婷说:“你告诉达娜,必须马上施针。会疼痛,一定要忍住疼痛。”
依婷大声地翻译,于是同时告诉乍仑母女俩。
乍仑夫人对我用力点头,然后俯下身子安慰达娜。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我迅速打开铁盒,先在达娜的百会穴、涌泉穴各扎一针。再在她的膏盲穴一针。
这三针叫固定针,扎好就不要动它们。
接下来,我在她的背上扎三针,左脚小腿上三针。
这叫“三定六轮法”。
三针不动,其他六针必须不断来回捻动。
这是一场阻击战,非常及时的阻击战。
如果不在膏盲穴试扎一下,就算高明的针灸大师,从达娜的其他穴位,是无法得出马上就会扩散的结果。
也就是说:再迟一个小时,达娜的病灶就会上移,扩散到全身。再来扎针,就为时已晚。
那么,我就只能打道回道。
我没有时间解释,只是不停地在六口针之间来回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