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何等广阔,即便奉国船队纵横四海,也不可能找到自己。
当然,那是极端情况下的最后手段了,如今事态还未严重到这个程度。
陈文瑞整理了一下衣冠,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这才重新回到二堂。
一进门,就看到李彻和李霖正悠闲地品着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彻放下茶杯,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陈太守,家中之事可处理妥当了?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若有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陈文瑞看着李彻那坦荡清澈的眼神,心中那点刚刚升起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
奉王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罢了,怎么可能有这般深沉的心机?
一边跟他谈笑风生,一边在城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若真是他干的,那岂不是妖孽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多谢殿下关怀。”陈文瑞连忙挤出笑容,拱手道,“些许家丑,让殿下见笑了,现已经处理妥当,不劳殿下费心。”
他顿了顿,脸上换上忧心忡忡的表情:“只是。。。。。。方才下官得知,城外似乎又有倭寇作乱,袭击了商船和庄园,还掳走了人质。”
“唉,真是多事之秋啊,殿下与燕王殿下身份尊贵,如今城中恐不太平,还请两位殿下务必多加小心,出入多带护卫才是。”
“哦?又有倭寇?”李彻脸上露出担忧之色,猛地站起身,“竟如此猖狂,连商船和庄园都敢动?”
“不好!本王的家眷还在客栈之中,本王得立刻回去看看!四哥,你且在此陪陪陈太守,我去去就回!”
陈文瑞巴不得李彻赶紧走,他好去处理外面那摊烂事,连忙道:“殿下心系家眷,人之常情,您请便。”
李霖也立刻站起来,一脸仗义之色:“老六,你去安顿侄儿们,这里有我陪着陈太守。”
“本王倒要看看,这倭寇还能翻天了不成?陈太守,你说是吧?”
陈文瑞心中骂娘,但见李霖目光灼灼,又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只能干笑着应和:
“是是是,有燕王殿下在此坐镇,下官心里也踏实多了。”
李彻对李霖使了个眼色,不再多言,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府衙。
一出府衙大门,李彻脸上的焦急之色瞬间消失,几名守夜人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靠拢过来。
“情况如何?”李彻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