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能被他按住腿,也是因为没有全力挣。
陈则眠不知道陆灼年思绪飘远,还沉浸在陆自瑧醒来的喜悦中,讶然发问:“啥时候醒的?意识清醒吗?精神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陆灼年坐在床边,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放松,耐心回答:“今天凌晨,意识清醒,精神也不错,医生说再观察几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陈则眠大喜过望,一把抱住陆灼年:“太好了!”
陆灼年回拥陈则眠,下巴搭在他肩膀,轻轻笑了笑:“是啊,太好了。”
陈则眠做事风风火火的,想起来一出是一出,刚抱了没两秒,又猛地推开陆灼年,翻身下床:“我去看看!”
陆灼年捞起陈则眠,将人又放回床上:“家里的叔叔伯伯都在,一会儿医生还要带他做检查,我妈不放心,要他把所有项目都查一遍,查完还早。”
陈则眠一想也是。
陆自臻昏迷了这么久,醒来后最重要的,肯定是检查身体和处理家里那些事,哪有时间来见他。
陈则眠连声说了好几遍‘太好了’。
陆灼年也不说话,只看着他笑,笑得陈则眠心里发毛。
渐渐地,陈则眠逐渐冷静下来,猛然间后知后觉,倏地反应过来不对劲。
糟糕糟糕糟糕,他昨天晚上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后来可是和陆自臻念叨了穿书的事!
陆自臻不会听到了吧?
还有陆灼年!他昨晚什么时候来的?
陈则眠脸上半点藏不住事,从喜悦到惊恐的变化明显到无法忽视,陆灼年想假装没有看到都很难。
陆灼年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陈则眠自以为隐蔽地观察陆灼年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你爸,你爸醒来后没说我啥吧?”
陆灼年云淡风轻:“说了。”
陈则眠心凉了一半,赶紧问:“说啥了。”
陆灼年眼中划过不易察觉的笑意:“说你话太密,把他吵醒了。”
闻言,陈则眠的心瞬间全凉了。
虽然陆灼年对他来历不明这件事早已知晓,且心中也有些猜测,但这些猜测未经证实,两个人此前并未对过答案,属于那种将明未明的心照不宣。
将明未明和全明的差别之大,就犹如玩德州·扑克时两
张底牌亮一张还是亮两张,
完全不是一回事。
况且陆灼年知道和陆自臻知道的差别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