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萧可颂还刚把他在夜店的视频转发到了群里,俨然是暴露己方英雄老手熟手。
“你那时是初中生,家里问你去哪儿玩很正常,”
陆灼年看向萧可颂:“你说了也没什么不对的,不要再想了可颂,事情都过去了。”
萧可颂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怎么可能过得去,我害你……害你生病、病了这么久。”
叶宸熟练地递过纸袋。
萧可颂握着纸袋,看着满脸关心的三个人,眼圈慢慢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陈则眠‘哎哟’了一声:“怎么还哭了?”
萧可颂看了看陆灼年,又看了看叶宸,最终还是选择了抱住陈则眠继续哭。
陆灼年:“……”
陈则眠轻拍萧可颂后背,安慰道:“别难过,别难过,都过去了。”
萧可颂哽咽着,说不出话。
后知后觉的自责如潮水包裹着他,让他无法呼吸,几近窒息。
叶宸拿起纸袋,扣在萧可颂口鼻处:“这样就能呼吸了。”
萧可颂:“……”
陈则眠抱着萧可颂,遥遥和陆灼年对视一眼,眼中全是对傅观澜的不满。
这个傅观澜真能惹祸。
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一点毫无铺垫也没有,就直接用通知的语气讲出来。
不知道面粉很容易爆炸吗?!
在陈则眠不厌其烦地安慰下,萧可颂的情绪终于得到缓解。
他看着陆灼年,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时过境迁,迟来的真相好似一把锈迹斑斑的旧刀,在萧可颂的心头缓缓割过,每一道痕迹都深刻而沉闷,带着滞涩僵硬的钝痛。
他怎么也想不到,晚饭时和家人的几句闲聊,竟是陆灼年多年来难言之隐的暗中推手。
陆灼年像是知道萧可颂在想什么,主动拍了拍他肩膀:“别想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七年前,萧可颂泄露了他的行踪,致使陆灼年遭遇绑架身患性瘾,七年后,萧可颂又亲手将陈则眠带到他面前。
“你是系铃人,也是解铃人。”
陆灼年话是对着萧可颂说的,眼睛却看向陈则眠:“我合该有这么一段缘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