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自瑧推开扶着他的保镖,环视四周,找到一根高尔夫球杆:“用这个递绳。”
陆灼年&陈则眠:“……”
陈则眠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哈,还是陆总聪明睿达、高瞻远瞩。”
陆灼年没说话,接过高尔夫球杆,将绳套绑在杆头上。
陆自瑧的脸出现在电梯口:“小陈,你可千万要抓稳,可不敢有什么事啊。”
陈则眠说:“好的,陆总。”
陆灼年俯身将高尔夫球杆递下去
陈则眠单手穿上安全锁套:“好了。”
陆灼年示意保镖往上拉安全绳,同时对陈则眠说:“先别松手。”
陈则眠手被磨得实在是痛,点头应了一声,换了没被磨破的左手抓缆绳。
看到陈则眠一点点被拉上来,陆自瑧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小陈,你这次救了叔叔的命,叔叔会记在心里,以后无论有什么需要,陆家上下都会倾力报答。”
陈则眠抬头看着陆自瑧,真挚道:“您能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陆自瑧:“……”
电梯井里灰尘特别大,陈则眠气管本来就脆弱,被呛得捂住鼻子,低低咳嗽了两声。
陆灼年英俊的眉梢紧紧蹙起,吩咐手下赶紧去买哮喘喷雾,见陆自瑧还欲说些什么,第一次不太礼貌地推开父亲:“爸,有什么话等他上来再说。”
保镖们人多力大,很快将陈则眠拉出黑暗。
陆灼年这才看到陈则眠脸上有血。
从鼻尖到右颊,非常明显的血手印,应该是抹鼻子时蹭上的。
陆灼年心疼地揪了一下,朝陈则眠伸出双臂,强压着声音的颤抖:“来,把手给我。”
陈则眠抬了下手,看到自己掌心全是血污,下意识在衣服上蹭了蹭。
他手掌被钢丝绳磨得血肉模糊,稍一摩擦便剧痛难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差点没嚎出来,但想到上面这么多人看着,陈则眠心想疼死也不能丢华国人的脸,硬是把痛呼憋在喉间,若无其事地把右手递了过去。
陆灼年紧紧握住陈则眠右手,把人拉上电梯井。
陈则眠右胳膊已经驻到了地面,整个人半只脚从鬼门关上迈了出来。
陆灼年半跪在瓷砖上,再次倾身探进电梯井,抱住了陈则眠的腰。
见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陈则眠回头往下看了眼,缓缓松开紧握电梯缆绳的左手。
就在他松手的刹那,缆绳奇异地晃了晃,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陈则眠脸色巨变,倏然抬头向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