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都好说,就是手腕上有块疤比较深,照了好几回激光也没完全消下去,成为唯一的破绽。
不过看陆灼年既然没有被扣在老宅,想必已经成功蒙混过关。
果然,陆灼年说:“没发现,我没摘手套。”
陈则眠看了眼陆灼年手腕:“你就一直戴着手套,你妈也没问吗?”
陆灼年扣下扳机,弩箭破空而出,正中靶心:“我有病,她习惯了。”
陈则眠:“……”
陆灼年是有点洁癖,睡眠障碍问题也挺严重,但都不算什么病吧。
陆家对于健康的标准可真是严格。
难怪注意力不集中的小孩会被送去做感统训练呢。
陆灼年发现陈则眠又在发呆,熟练地敲了敲他额头。
陈则眠不满地‘啧’了一声:“会痛!”
陆灼年:“娇气。”
细皮嫩肉,像是杏仁豆腐做的。
*
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这天早上五点,陈则眠就被鞭炮声吵醒了。
不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吗?谁在顶风作案啊?
太吵了,太吵了,太吵了。
天还没亮呢!
难道这附近有什么指定的燃放地点?
陈则眠用被子捂着脑袋,摸出手机查了一下,发现这个世界居然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这项规定。
彳亍口巴。
可能书里没有大气污染吧。
这可糟了,小年只是一个开始,这鞭炮估计要放到正月十五,那他岂不是每天早上都会被吵醒?
前一阵住在陆灼年家里,明明就没听见什么鞭炮声。
大概是别墅那边比较高端。
所谓由俭入奢易,陈则眠之前也没觉得自己家里隔音差,自从在陆灼年那住了一段时间以后,既觉得家里不安静、隔音差,又觉得小区没车位、停车难。
尤其是睡惯了十几万的床垫之后,再睡自己家这个简直跟躺在稻草上面没两样。
陈则眠物欲本不算高,之前卖了游戏工作室寻思着赚了一千万也就够了,本来想拿着钱找个宜居的城市养老,现在看来如果想过上在陆灼年家的那种生活,一千万远远不够。
那种舒适不是简单能用金钱堆叠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