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又把眼睛低了下去:“没关系,权力都在你手上,你要是真的接受不了,不做也可以。”
陈则眠:“做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循序渐进地调节你的需求。”
陆灼年问:“怎么调?”
陈则眠也不知道怎么调,这本来就是他为了拖延现编的:“反正就是不能现在做,要医生都说了你的需求会逐渐升级,是现在就做完了,下次还拿什么满足你。”
陆灼年说:“我也没有那么不知足。”
陈则眠轻咳道:“我不是不跟你做,但是要缓做、慢做,有计划、有策略地做。等有时间,咱们可以碰一个诊疗计划出来。”
陆灼年思索几秒:“在决定诊疗计划之前,我有另一件事要问你。”
陈则眠:“你说。”
陆灼年沉默半晌,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感觉到了。”
陈则眠端着茶看过来:“感觉到什么?”
陆灼年言简意赅:“感觉到我对你有意思。”
陈则眠手指陡然一松,茶杯‘吧唧’一声落入水面,缓缓沉入池底。
他震惊地看着陆灼年,恍惚片刻,失语道:“你说什么?”
陆灼年用极为笃定的语气说:“你不懂吗。”
陈则眠眼神放空了一瞬:“不太确定,你能展开说说吗?”
陆灼年不答反问:“你对我有意思吗?”
陈则眠没经任何思考,脱口而出:“没有,不可能有,怎么能有?我们是好兄弟!”
陆灼年忽地笑了,说:“你看你明知道‘有意思’代表什么,陈则眠。”
陈则眠好像是明白了,但更多的是不明白。
陆灼年为什么会对他有意思呢?
难道是满意他治病的手法?
那种超乎寻常的愉悦和爽快,确实很抗拒绝,陆灼年作为一个性瘾患者,会觉得那事儿有意思也很正常。
陈则眠试探着问:“你是觉得和我互助有意思吗?”
陆灼年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说:“我是对你这个人有意思,和治病、互助都没关系。”
听到这话,陈则眠的心陡然悬起。
他又想逃了。
如果他穿的是棉服,现在脑袋应该已经扎进了衣领里,如果他穿的是卫衣,也可以把帽子扣起来盖住脑袋。
可惜他现在正在泡温泉,上身什么都没穿,不能用衣服把自己挡起来,只能又开始往水里藏。
“沉进水里就能逃掉了吗?”